的應衍,不免氣從中來,怒氣衝衝地點了應衍的名字。
應衍被點名的時候正跟周公他老人家下棋,前面的人偷偷背過手去戳了他一下。
應衍睡覺淺,很容易被戳醒了。
他十分不情願地睜開眼,低聲警告,聲音裡還帶著點咬牙切齒“韓天澤你活膩了是吧。”
韓天澤憋著笑,偷偷給他比了個手勢,迅速把手抽了回來。
“什麼玩意。”應衍沒看明白,他正不爽,就聽見黃豐泉叫他站起來。
應衍不在狀態,以為黃豐泉讓他罰站,眼睛半開半闔地站起來,靠在牆上準備再眯會。
“你說說,根據我剛才講的,書上的這道題選什麼?”黃豐泉的聲音響起,又問了他一遍。
全班屏息。
應衍一臉不耐煩“不知道,聽不懂。”
前面那人笑得應衍的桌子直顫,應衍覺得晃,從後面踹了他一腳。
黃豐泉瞪著眼嘴角向下,鼻翼兩邊的皮耷拉著,滿臉風雨欲來的跡象,明顯是被氣到了。
坐在應衍前面的韓天澤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笑得人都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然後他就聽見黃豐泉說“往前,前面的人替他回答。”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只要上過學的人,都會對連坐這件事深惡痛絕,最多隻能接受幼兒園的開火車小遊戲,上高中後簡直就是一場命運心態和膽量的較量。
而他們班的老師也熟知他們的尿性,一般很少這麼幹,怕氣出毛病來。
但今天黃豐泉站在講臺上黑著臉,鐵了心要用這種方法整治他們。
他們學的新知識點正是重難點,黃豐泉只大概講了講就讓他們起來講題,這擺明了就是想為難他們。
效果簡直立竿見影。
從應衍那個位置,一直順著往前叫人,前面的人也沒心情笑應衍了,低著頭猛翻書。
還有的乾脆放棄,往那直愣愣一站,相當於又給黃豐泉頭上插了根爆仗。
應衍倒是事不關已地倚著牆,沒有半點羞愧感。
付情霽原本在做自已的題,班裡這少見的嚴肅氛圍令她察覺到不同尋常。
她抬頭瞥了眼臉氣到通紅的黃豐泉,挑了挑眉,轉頭往後看了看往後看了看,發現就是自已這一排。
眼看距自已還有兩個人,付情霽向文雯那邊偏了偏頭,悄聲問是哪道題。
文雯緊張的都快哭了,見付情霽問她,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給她指了指。
她見付情霽瞥了一眼後,面色平常的拿起筆來繼續寫,看起來不慌不忙,十分淡定。
文雯眼睛亮了亮,彷彿看到了希望,悄悄往她那瞥了一眼。
只一眼,她嘴角剛剛揚起的笑就這麼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試圖與付情霽的目光接觸,想要討要個說法。
她的同位竟然一直在寫數學!
文雯兩眼一黑,覺得自已不能對付情霽抱有什麼希望,只能默默祈禱前面有人回答上來,千萬不要輪到自已。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直到付情霽被迫站起來,她身後的人全體陣亡,直挺挺地站成一列,場面蔚為壯觀。
文雯親眼看著她的好同位,被叫起來的前一秒,頗為瀟灑地落下最後一筆,在化學課上得出了一個面與直線垂直的結論。
然後從容淡定地站起來,順手把她的書給拿了過去佔為已有。
甚至還面不改色地把自已桌子上的數學卷子拿化學書給蓋住。
文雯緊張到一片混亂的大腦中,看著付情霽光明磊落清風霽月的做派,突然就詭異地冷靜了下來。
付情霽在全班的目光下站了起來,黃豐泉讓回答的題不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