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對自已這個妹妹也很頭疼,“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想一出是一出。”
付情霽聞言沒出聲,她小時候周圍沒什麼同齡人,大一點不願意帶她這個小孩子,都是小姨帶她玩。
在她眼裡小姨見得多懂得多,很愛笑,對她又特別好,當年小姨突然準備遠走國外,她內心其實很捨不得。
如今聽到小姨肯回國的訊息,她自然很是雀躍,而且她能看出來,雖然她媽嘴上數落,其實內心也很高興。
“等著過幾天她回來,先讓你小姨住我們這。她啊,在外面沾了一身臭毛病,名下的房子這也嫌棄那也嫌棄,都不願意住。正好住咱們這也能熱鬧點。”
付情霽自然沒意見,點了點頭,崔燕萍笑道“還是我女兒乖。”
說完這個,這頓飯就吃的差不多了,崔燕萍督促她快去休息。
崔燕萍坐在餐桌旁,偏頭看著她上樓,不放心地又囑咐了一句,見付情霽點頭才放下心來。
回到自已房間,付情霽給小姨發了條資訊,因為有時差便沒有等,她淺淺地眯了一會,再睜眼時,家裡已經沒有崔燕萍的身影了。
付情霽自已收拾了一下,將應衍的傘裝進包裡,拿起自已的傘後就出門了。
陳叔把她送到門口,這時候天氣已經放晴,學校外面大部分都是自已騎車來的學生,付情霽從車上下來,很多人認出了他們家的車,三兩結伴地往付情霽這裡看。
付情霽目不斜視,快步走進學校,留老陳一邊搖頭把車開離,一邊長吁短嘆,只覺得自家老闆娘這女兒跟她媽簡直一模一樣,天生就招人眼球,也不知是好是壞。
付情霽來得早,班上只有寥寥幾個,正湊在一起說話。
付情霽繞過他們,把傘放在應衍的桌子上顯眼的位置。
出於好奇,她粗略地掃了一眼應衍桌子上的東西,就一個筆袋,裡面總共放著兩支筆一袋糖。
付情霽定睛一看,還是專門提神用的。
......這人上課到底是有多困。
桌子裡的書倒是放的整整齊齊,她看了一眼便有很分寸地收回了視線。
教室裡陸陸續續地又有人進來,付情霽最後看了一眼那把傘,回自已位上坐下。
下午的課比上午時間要長,大部分都是副科,付情霽上課的時候也不是完全不聽,理科的思維發散量很大,像備課備的比較充分的物理老師,她講課總會挑一個最簡單的思路講。
而題做多了,最容易出的問題就是把問題想複雜。付情霽有時候抬起頭來糾正簡化一下思路,也會收學到很多。
但這也只限於負責任的老師。
其餘時間,她默默地拿出題來自已做。
那天還完傘之後,付情霽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下課的時候抬眼一望仍然是永遠也擦不淨的黑板,收束不利索的窗簾,吵吵嚷嚷的教室,起伏不定的光影週而復始地掠過桌面。
唯一不同的身邊有了個格外活潑的同桌。尤其是嘴,不是在說話,就是在吃東西,還時不時投餵給她一點。
那個雨天坐在教室陰影里長久凝視著他,一言不發的應衍就好像她午睡是一個模糊又混亂的幻影,應衍再也沒找過她。
他果然像文雯說的那樣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就是一出去就是半天不見人影。
只有每次付情霽路過他位置時,眼睛落到他空蕩蕩的桌子側面,那裡掛著一把孤零零的雨傘,無聲彰示了那天在這個教室裡發生了什麼。
時間轉眼間就到了週五,臨近週末,下午的時候付情霽來到教室,就聽到裡面坐在一起聊下週一體測的事。
中間女生是文雯的好朋友,偶爾來找文雯的時候跟付情霽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