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中唐雲堯也是受到了很大的牽連,原本和持有唐雲堯部分歌曲版權的唱片公司都偷偷轉讓掉唐雲堯的歌曲版權。

原本邀請自己的節目紛紛停止通告。

“喂,唐雲堯先生嗎?很抱歉很抱歉,您原定的這個節目呢……”“您這些音樂……哎,也不是哥哥我不幫忙……巴拉巴拉……”現在唐雲堯每天接到的陌生電話基本都是商談解約的事情。

其實也有想要繼續搏一把的,但都無一例外,把價錢死死往下壓。

於是唐雲堯沒考慮全給拒絕了。

從一開始的失落,憤怒,到最後的麻木,隨意。

唐雲堯突然發現,有些時候生活真的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但好在唐雲堯藉著這個機會把唱片公司裡的版權全部收了回來,歸入自己名下。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唱片公司都不看好唐雲堯,比如說唐雲堯的老夥伴,從他還沒出名時就一直負責歌曲音樂製作的白石唱片,他們的經理倒是打電話過來安慰了一下唐雲堯,然後順便問問唐雲堯願不願意離開徳芸社簽到他們名下。

鋪天蓋地的各種輿論,各種制裁。

甚至唐雲堯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這隻小蝴蝶的翅膀,導致整個徳芸社這次真的是要被摁死在泥坑裡了?李箐也走了,在節目上被問及原因時,認為徳芸社管理有問題,徳芸社不再像之前那麼純粹了。

張博昕(相聲有心人裡頭“我們讓了吧”那個胖子)也走了。

但和師父還保持著不錯的聯絡,畢竟退出徳芸聯盟也不是他的意思。

由徳芸社挑頭成立的德雲相聲聯盟也煙消雲散,徹底成為了一段被人遺忘的歷史。

“老堯,我覺得我錯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劇場,老郭幽幽的嘆息一聲。

“規矩不是以前的規矩了,覺得我好像老了.”

唐雲堯不管再怎麼腹誹,此時也決定站在師父的這一邊,不為別的,這是我師父。

他畢竟教給了我吃飯的手藝,我也畢竟是從十幾歲就在師父家裡長大的孩子。

“師父,一路買賣驚動一路主顧,一路宴席款待一路賓朋。

不是您老了,是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郭徳剛和唐雲堯都是津門人,自然能夠彼此理解。

津門這個地方有一種特殊的“碼頭文化”,自津門出來的人多少都會沾染這種氣質。

尤其是說相聲,說書的這種手藝人。

老郭說的做的,更多的是他骨子裡的桀驁和抹不下的面子。

從記者這事兒上看,記者也有他不對的地方,所以師父郭徳剛才不願意主動認錯,抹不下這個面兒!“要不你也走吧……”老郭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看網上的評論了,都說我耽誤了這麼一個人才……之前我覺得自己什麼都行了,呵!結果呢?”

“師父,”唐雲堯認真地盯著老郭說道:“徳芸社還不叫德芸社的時候我就在,是咱們一點一點把徳芸社運作成今天這個樣子,哪怕說現在徳芸社沒有了,大不了咱們再重建一個唄!”

“你小子!”

老郭笑著點了點唐雲堯,“徳芸社還沒散呢,你就這麼盼著啦?!”

唐雲堯也樂了,“您也說徳芸社沒散啊,那您急著趕我走幹嘛?”

良久的沉默後,師父看著這空蕩蕩的小劇場,心裡很不是滋味,“以後,徳芸社的這些公關的事情都給你來做吧.”

老郭靜靜地看了唐雲堯,最後下定決心說道:“你自己招人手來負責,我絕不干涉你。

我也看出來了,你更適合.”

唐雲堯02年就來京城闖蕩,那時候徳芸社還叫京城相聲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