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你開門,三爺不對勁!”

陸苑意“砰砰砰”的敲門。

身後的男人單手被銬在床頭,死死剋制著什麼,看起來格外痛苦!外頭有腳步聲,陸苑意心急似火。

“他好像發病了!”

“陸小姐,三爺需要的不是開門,是你.”

什麼?荊南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靜,“到明天早上之前外面都不會有任何人,陸小姐,是讓三爺痛苦的渡過今晚,還是幫他,由你自己決定.”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由她來決定?她能做什麼!陸苑意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而床邊的男人一個不穩重重撞在一側。

她沒有猶豫的衝過去扶著他。

“三爺你到底怎麼了,我要做什麼才能幫你.”

女人帶著低泣的音闖入耳膜,幾乎失去理智的傅司昀忽然找回一絲清明,反手扣住細軟手腕。

那雙泛紅的眸緊緊盯著她。

“幫我?”

陸苑意點點頭,她何曾見過這男人這幅模樣,心底早已被慌亂佔據。

傅司昀唇畔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驀地靠近,唇落在她頸項處。

“脫了衣服,跟我睡.”

“什、什麼?”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昏暗的光線中是說不清的誘惑。

“我服了新藥,後作用宛如椿藥……需要女人.”

他步步緊逼,呼吸染在陸苑意耳蝸裡,“想幫我,只有一個途徑.”

“誰信你啊!”

陸苑意反射性將人推開,躲在床的另外一頭。

她抓緊剛剛被扯開的衣領,整張臉滿是嫣紅,“不要藉機又想那種事……”傅司昀只嘲諷的笑了笑,嗓音低冽的吐出一個字。

“滾.”

他說的乾脆有力,便收回了目光再不去看她,好像……再多看她一眼便會無法忍耐一般。

事實上,陸苑意如何會不信。

上個月還發生了一樣的事,而今兒個,連趙七少都意味不明的說過這個日子。

再加上荊南那樣強勢的表現,她如何敢不信。

便喃喃出聲,“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方式嗎?”

這時傅司昀已經不再回應她,男人只因為痛苦低低呻吟著,重重拉扯著手銬,凌亂的發垂在額上,整個人身上都泛著凌厲!荊南的聲音在他腦子裡響起。

“醫生已在提醒,長期服用藥物之後耐藥性會大大加強,副作用也會一次比一次強烈,上個月就已差點不受控,到這個月只會更嚴重!”

“三爺?”

神智越發模糊時,傅司昀耳邊隱約響起一道熟悉柔軟的音。

像是淡淡從空中飄入,柔緩的宛如天籟。

手臂上有冰冷纖細的手指覆上,他緊繃的神經稍緩,終於能看清面前女人的臉。

“我說過……讓你滾!”

陸苑意沒敢鬆手,他看起來太痛苦,短髮整個凌亂,額上都是冷汗。

那因為剋制而鼓起的青筋像是要爆炸,盯著她的眸裡只有最後一絲清明!“我不……你這樣我不滾.”

她一直很聽他話的。

陸苑意抽了抽鼻子,莫名委屈。

先前總覺得三爺脾氣壞,也不體貼不溫柔,行事更是霸道的不行。

可這種時候了他卻一再剋制,好像……無論如何都不想強迫她。

手腕驟然被抓緊,傅司昀欺身靠近,緊抿的薄唇勉強掀開,說出清醒時最後的一句話。

“你別後悔!”

陸苑意咬緊唇,沒有往後退…………“嘶,好疼.”

天矇矇亮,陸苑意醒來時身體好像被車撞過一樣的疼,骨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