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張藏書閣的出入手令又有何難?”

“來人吶!取筆墨來!”

永業十分痛快喚來了小太監,小太監托盤裡盛著文房四寶,恭恭敬敬遞到了永業面前。

永業大筆一揮,很快寫好了一張出入藏書閣的手令。

“謝陛下!”

秀鳶一見,立馬伸出雙手準備討要。

可永業卻是如同逗弄小貓一般,給了又收,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

“陛下,您這是何意?莫不是不誠心給秀鳶這手令嗎?”

秀鳶面上有些嗔怪之意,別過臉去,不看永業。

永業倒也不惱,笑了笑說,“你要這手令是要查什麼?”

秀鳶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也沒有什麼,就是最近迷上了些道家傳說志怪故事,閒來無事,想再深入學習一番。”

永業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有女子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在他看來,女子都喜好看些情愛小說,對世情之類的更為著迷才對。

“沒想到你是這般口味!”

說著,永業將手令疊好,遞到秀鳶手上。

秀鳶見目的達成,忙不迭站起身就要告退,“陛下,您好生將養,過些日子秀鳶再來看您。”

“拿了東西就想走,未免也有些薄情了吧!”

永業面露慍色,瞥了秀鳶一眼。

秀鳶也覺得自已有些過分,只好找補了一番,“陛下,太后前日剛給眾嬪妃交待過,這幾日不讓來找您,秀鳶今日偷偷地來,已然是犯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忌諱了。”

“下次,下次一定多待片刻,可好?”

萬萬沒想到,一直以來性情乖張的永業居然很吃秀鳶哄孩子一般的口吻,面上露出了乖巧的神色,默默點了點頭。

“秀鳶,討厭!”

籠子裡的鸚鵡突然張口說了話,咬字清楚,感情飽滿。

秀鳶一愣,看向那鳥。

這鳥同永治那只是同一個品種,要學會說話怕是不容易,可這隻居然會叫她的名字,也是奇了。

“好聽嗎?它可是練了好久才學會。”

永業乖巧地望著秀鳶,滿眼都是憐愛。

秀鳶不敢再多看他的眼睛,那畢竟是上一世與她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她並非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但一想起他將她打入冷宮不管不顧,又將她的孩子拿去煉丹,她就心如刀絞。

她可不會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

拿著手令,秀鳶沒有回羲和宮,而是直接去了藏書閣。

歐陽洛手受傷,不便行走,只能秀鳶獨自查探銅鏡的秘密。

踏入藏書閣的大門,一股熟悉的書墨香氣傳入秀鳶的鼻腔,木質的書架上整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書籍。

秀鳶穿梭於各個品類的書架之間,找尋著與銅鏡奧秘相關的書籍。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這位貴人,您是?”

說話間,一位銀髮滿頭,面板褶皺的老者走了過來,看樣子是一位年事已高的公公。

“老人家您好,我是陛下新冊封的虞妃,我持陛下手令,前來藏書閣查詢些資料。”

說著,秀鳶便從懷中掏出那份手令,遞到老公公面前。

老公公伸出有些乾枯的手指,顫顫巍巍接過手令,仔細瞧了瞧,又遞還給秀鳶。

“虞妃娘娘,既然有陛下手令,那這藏書閣您便可來去自由。”

“但藏書閣有三條規矩,您仍需要仔細聽好,認真遵守才是。”

老公公慢條斯理說著,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秀鳶。

秀鳶點點頭,表示明白。

老公公於是接著說,“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