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編,硬生生甩出去老遠。

“這,這是?”

胡嬤嬤愣在原地,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秀鳶,不明就裡。

吳尚宮趕忙上前,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胡嬤嬤立馬變了臉,利利索索跪倒在地。

“快起來!不要聲張!”

秀鳶趕忙將她扶起,說道,“不知者不怪,況且方才是本宮來的突然,不能怪您!”

“您這是看中了她?這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像個刺頭,您怕是用不順手!”

胡嬤嬤看了看秀鳶身後護著的小宮女,臉色難看,沒有一句好話。

不光是她,就連吳尚宮和身邊的萬公公也是一臉不解。

可見秀鳶自顧自轉回身,十分愛憐地摸了摸地上小宮女的頭頂,自顧自說道,“珍兒?”

在場的人全都傻了眼,這也從沒聽說過珍兒這丫頭在宮裡有這般硬的靠山啊!

到底虞妃娘娘是如何認識她的?

不光他們不解,就連珍兒自已也是一頭霧水。

她瞪著一雙杏眼滿是疑問,眨巴了幾眨巴,愣怔地點了點頭,答道,“嗯!”

“嗯什麼嗯?你倒是說話呀,你這傻丫頭!”

吳尚宮看著,差點沒急出汗來。

“咳咳——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就砸到你頭上了,你說說!”

吳尚宮輕輕用腳尖點了點珍兒的屁股,咳嗽了兩聲,示意她趕快說話。

“您是哪位娘娘?”

珍兒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在場的三個老人兒全都傻眼了,要說,這珍兒也不傻啊,從頭到尾都沒人對她講過這來的貴人是娘娘啊,她到底怎麼知道的?

“哦?你怎知我是娘娘?”

秀鳶滿面笑意,眉眼彎彎,眼眸中的喜色盪漾開來,看得珍兒心裡如同化了的蜜糖,又甜又黏。

她小臉通紅,小聲嘀咕著,“回娘娘,方才您進來,奴婢見胡嬤嬤嚇得不輕,一副得罪了貴人的樣子,就知道您不是一般身份。再聽您同她自稱本宮,又穿著華貴,奴婢便猜您定是哪位娘娘。”

“若奴婢猜的不錯,您可是新冊封的虞妃娘娘嗎?”

在場眾人全都驚呆了,不想平日裡叛逆的小妮子,竟有如此慧眼。

“你怎麼知道這是虞妃娘娘?”

吳尚宮驚得臉色蠟黃,忙不迭詢問。

只聽珍兒低聲說,“別的娘娘都見過了,那這若是沒見過的,可不就只剩虞妃娘娘了嗎?”

幾人這才恍然大悟,嘖嘖感慨。

秀鳶抿唇一笑,彎腰詢問道,“你可願隨本宮去羲和宮,當個近身伺候的侍女?”

珍兒愣了,眼眸閃動,難以置信。

“怎麼還愣著呢?傻丫頭!快謝謝虞妃娘娘啊!”

吳尚宮快急死了,恨不能按著珍兒的頭,讓她趕緊抓住這好機會。

“虞妃娘娘,奴婢可以隨您去,但奴婢被子還沒有收,馬上就要下雨了!”

“嘿!你這死丫頭,怎麼好好的富貴你不要,還要同老婆子作對不成?!”

胡嬤嬤一聽收被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單手指著四方天井中那一抹天光,嗤之以鼻。

“我就不相信,這紅紅的日頭能下得了雨!還……大雨!我……”

話音未落,方才還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颳起了狂風,一道藍紫色的閃電劃過天幕。

“轟隆隆——”

隨後就是漫天雷聲,滾滾而來!

不消喘氣的功夫,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在天井處做活的宮女們到處逃竄起來,慌亂的收拾著手裡的東西。

可是這雨太急了,根本就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