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方唱罷我登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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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拿著！這人啊，難免犯錯，關鍵是知錯能改。就像帕子一樣，髒了不要緊，洗乾淨了，又像是新的一樣。”

接著秦貴妃滿面笑容地拉起地上跪著的宮女，把那塊帕子遞到她的手裡，接著憐愛的理了理她鬢邊有些凌亂的髮絲，將她攏至自已身後。

秀鳶看著那名小宮女臉上的顏色由起先的慘白慢慢變的粉紅，滿眼都是崇拜和感激的看向秦貴妃，小心翼翼地將那塊帕子疊好，如珠如寶地揣入懷中。

「幸虧我跟的是秦貴妃，也只有她才會如此寬仁以待，日後定要好好聽娘娘的話，做好奴婢的本分。」

小宮女這樣想著，這心聲緩緩傳入秀鳶心中，她不自覺便對秦貴妃刮目相看。

是啊，比起露妃睚眥必報，將下人的命當做草芥一般樹立起的表面風光，秦貴妃這招以柔克剛的懷柔招安明顯要高明的多。

“妹妹，今日叫你來主要是為了你家嫡親妹妹汪常在，本宮若是越過你將她處置了，怕日後無法與你交待，這才差人請你前來，你看……”

秦貴妃眼含笑意，看著露妃，隨手指了指在假山旁邊發瘋的汪常在。

「自已的妹妹都瘋了，還有心思指導別人教訓下人，心真大！」

秀鳶分明聽到秦貴妃這樣的心聲，很大聲地傳入她的心裡。

露妃來時，並不知道有此一事，臉上陡然間呈現一陣詫異之色。

她循著秦貴妃的手望去，見一蓬頭垢面，衣著髒亂的女子瑟縮在假山旁邊，全身顫抖的看向自已。

她面露疑惑，分明前一日汪常在從她宮中走時還是好好的，怎麼如今成了這副模樣？

帶著三分好奇，她快步朝著假山走去。

汪常在雙眼緊緊擠著，把臉別向一邊，止不住地向後縮著脖子，嘴裡喊著，“姐姐饒命，姐姐饒命！”

露妃不以為然，繼續朝著她走了過去。

就在二人距離只有一步之遙，汪常在突然雙手瘋狂的在空中亂揮起來，大聲驚叫著，“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秀女們竊竊私語。

說了些什麼聽不太清楚，但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露妃的出現讓原本就瘋了的汪常在瘋的更加厲害了。

若是在往常，聽聞那些瘋了的人還是能認得自家親人的，旁人制止不住的行徑也會在見到親近之人時有所緩解。

怎麼今日汪常在卻一反常態？

露妃本就有些不耐煩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煩躁，眼色陰鷙，眉頭緊鎖。

她伸出手就要去抓眼前的汪常在，可汪常在拼了命地往一旁閃躲，並且用極大的力氣捂住了自已的嘴，一步步向著假山中間的空隙縮了進去。

她不再說話，瘋狂地搖著頭，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就像是記憶中被露妃縫了嘴的葉香一模一樣。

“來人！快來人！”

露妃咆哮著，用近乎癲狂的語氣大喊著，“來人把她拖出來！”

身後的太監、宮女一擁而上，照著露妃的指示去抓汪常在。

一時間，幾雙手齊齊而上，儘管汪常在如同驚弓之鳥般渾身顫抖，眼神寫滿抗拒，也仍然抵不過眾人的奮力拖拽，硬生生從假山的縫隙中被拖了出來。

“嗚嗚嗚——”

幾個奴才死死攥住汪常的胳膊，掐著她的腋窩將她拖行至露妃面前，地上兩道帶著些血痕的拖拽痕跡淺淺劃過青磚，看樣子她的雙膝已然是在掙扎中磨破了皮，滲出了血。

想必她是很疼的，可儘管如此，汪常在的雙手卻像是牢牢粘在臉上一般護著，始終都沒有放開捂著的嘴巴。

“嗚嗚嗚——”

汪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