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內,飛鴿傳書。

“昨夜,汪常在命人將御賜之物藏於虞嬪床下,欲栽贓陷害。屬下已偷偷將贓物取走,確保萬無一失。”

永治看著宮內傳來的密報,心中又急又惱。

他拿起筆,在細窄的紙條上寫下這樣一行字。

“汪氏背後有露妃撐腰,見機行事,貼身保護。”

隨後,永治將紙條捲起,插進信鴿腳上的信筒之中。

眼見得信鴿走遠,懸著的心也始終難以放下。

宮中,吉祥齋內。

“小主,你事先知道葉香把翡翠鐲子藏在我們房間嗎?”

雙喜怎麼也想不通,若是按照葉香所說,那翡翠鐲子定是放進了屋裡,可搜了半天,她們為什麼一無所獲?

難道是小主提前發現,把鐲子藏起來了嗎?

秀鳶搖搖頭,“我昨夜一直昏睡,根本沒有注意有人進過屋裡,更別提藏什麼鐲子了。”

“啊?那您是怎麼敢同她們打賭的?”

“若是賭輸了,豈不是就麻煩了!”

雙喜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秀鳶笑笑,“沒事兒!身正不怕影子斜!”

接著便矇頭繼續睡覺。

雙喜倒是急出了一頭大汗,“小主,您心可真大,就是憑著一腔熱血,倒忘了人心險惡。”

“您以後啊,可不敢如此魯莽,萬事還是要小心些才好。”

雙喜哪裡知道,秀鳶有聽人心聲這特異功夫。

今早秀鳶便在人群中聽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顯然是昨夜的目擊者,並且幫她取走了翡翠鐲子。

只可惜今日看熱鬧的人太多,秀女們她又相熟不多,沒法判斷幫她之人是誰。

總之,欠下的人情總是要還的,或早或晚。

那人不明說,自然也有不明說的原因,她更不必急著挑破。

且走且看便是。

另一邊,汪常在如同受了奇恥大辱一般,一整天吃不下睡不著。

葉香見她臉色陰鬱,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左思右想,這屈辱必不能就這樣過了,汪常在站起身,就出了吉祥齋大門。

“小主,您去哪兒?沒有獨立居所的小主是不能隨意在宮中走動的!”

葉香怕她再惹事端,一邊喊著,一邊緊緊在身後跟著。

汪常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去朝露宮找我阿姊!”

葉香一聽,眼睛倏的亮了。

她緊走幾步,試探著詢問道,“朝露宮?那裡面住的可是陛下最寵愛的露妃,她是您的姐姐?!”

汪常在理了理鬢邊的碎髮,帶著些傲氣回道,“露妃本名汪朝露,我本名汪朝霞,你覺得呢?”

說罷,她昂起頭,連身段都拔高了幾分,扭動著腰肢向著朝露宮前進。

“這下可好了,有了露妃娘娘撐腰,咱們還怕那個虞嬪嗎!”

“小的跟著您,日後定然是吃香的喝辣的!”

要說拍馬屁這一套,葉香絕對是頂頂厲害的,三兩句就聽得汪常在心花怒放,眉目舒展。

兩人行了半柱香功夫,就看見一座內廊迴環,瓊窗玉造的宮殿,上懸三個大字——朝露宮。

“據說,這座大殿原先叫甘霖宮,陛下是為了露妃娘娘專門改的名字!”

“那可不嘛!我家阿姊生的貌美,只不過入宮三年便獨得陛下恩寵,我們汪家也正是因著阿姊,才將我送進宮的,指望我們姊妹能相互照拂。”

主僕二人滿心歡喜行至朝露宮外。

葉香對著朝露宮門外的小太監行了個禮道,“麻煩公公幫著通傳一聲,就說新入宮的汪常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