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解圍,“虞小主,陛下問你話呢!”

聽到四方的聲音,秀鳶這才回過神來,帶著些羞赧抬起了頭,應了聲“是。”

這一抬頭,永業的魂幾乎丟了去。

他兩眼呆滯,目不轉睛的望著秀鳶,似是被下了蠱一般。

秀鳶想聽聽永業內心是何看法,於是仔細等著。

可過了半晌,永業無論是面上,還是心裡,一言未發。

“陛下,您看這虞小主何去何從?”

四方看出了他的出神,適時上前遞了話。

“嘶——”

永業帝深吸一口氣,用手在額頭使勁拍了拍。

“丟人丟大了!此生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簡直是傾國傾城,一騎絕塵。”

“若是方才那女子容貌算上等,那此女子便是絕品!”

永業帝心中嘀咕著,在秀鳶的臉上、身上看了又看,欲罷不能。

秀鳶心裡有了底,衝著永業帝淺淺一笑,眉眼間如同沁滿花蜜的瓊漿,只將永業帝迷得七葷八素,腳下無根。

“一見傾人城,再見傾人國!”

永業帝內心感嘆著,身子便搖搖晃晃,如同踩在棉花上,如痴如醉。

“陛下,您是醉了嗎?”

秀鳶朱唇輕啟,柔柔一問。

那聲音彷彿撩撥了永業帝的心絃,一灘春水蕩起層層漣漪。

永業帝再也不壓抑內心的狂喜,脫口而出,“你就是朕的酒,哈哈哈!”

四方見此情景,趕忙上前攙扶,對秀鳶肯定的點了點頭。

一眾秀女見狀,醋意頓起。

那些抱著琴的、拿著筆的、揹著簫的,沒有一個有機會向永業帝獻藝,內心忿忿不平。

“若是讓我御前獻藝,定能比那虞秀鳶驚豔的多。”

“她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生了副好皮囊罷了,我呸!”

“以色侍人,可恥可恨!”

……

亂,太亂了!

秀鳶腦子裡就如同煮沸的水,秀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內心咒罵,字字句句她都聽得明明白白。

原來,她不光能聽到永業帝心裡的聲音,只要她想,旁人的內心戲,她也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這異能來得過於兇猛了些,秀鳶一時之間招架不住,竟感覺頭暈目眩,不知怎的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眼前已不是雲逸殿選秀的場景。

秀鳶揉了揉有些隱痛的太陽穴,下意識打量著周圍的景象。

她此時身處一張榻上,衣物完好。

火紅的幔帳層層疊疊,幔帳之後的景象看不真切,只覺影影綽綽,似是有人影閃動。

兩盞龍鳳和鳴燈,燭火搖曳,香爐裡冒著青紫色的煙氣,空氣中彌散著依蘭香。

“嘩啦啦——”

帷幔後水聲陣陣,就好似將溫泉搬入了屋中一般,溫熱的水霧瀰漫開來,白霧升騰。

這分明就是永業臨幸後宮女子時專用的湯池,為方便,專門設了床鋪在此。

前世,秀鳶被江氏設計,身上的催情散就是在此處發作,讓她不得已主動獻身了永業帝。

雖日後常蒙寵幸,可永業帝卻總對那夜有些浪蕩的秀鳶念念不忘。

“你醒了嗎美人兒?”

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永業赤條條向著床榻走來,眼看距離秀鳶的床榻僅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