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鐲子最終從您屋子裡找到了,您豈不是不光得罪了這些個小主們,又蒙上了對御賜之物保管不力的罪名嗎?”

“若是今兒個奴婢沒看見也就罷了,但今日奴婢既然看見了,便不能讓小主您犯糊塗,奴婢於心不忍啊!”

睿嬤嬤三言兩語,將汪常在設下的套子死死按住,她現下心裡窩火又氣惱,恨不能衝進虞嬪的屋子裡翻他個底朝天。

不就是要證據嗎?

只要她想,她就拿的出證據。

汪常在跺了跺腳,衝著葉香勾了勾手指。

葉香頓時預感不妙,碩大的汗順著鬢角便流了下來。

“小主,您有何吩咐?”

她哆哆嗦嗦,不敢上前,詢問的聲音也很輕。

“你過來,告訴瑞嬤嬤和各位小主,昨天夜裡你都看見了什麼?”

汪常在斜了斜眼,狠狠瞪著葉香,那眼神中滿是脅迫。

葉香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鍋,汪常在這是要她作假口供啊!

目的很明顯,就是直指虞嬪和雙喜,要治她們二人的罪。

她本是不敢胡說的,可一回想起那翡翠鐲子扎進肉裡的痛,她便橫了橫心,索性胡說起來。

“稟睿嬤嬤,奴婢昨天夜裡起來上茅房,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從我家小主房裡出來,轉頭就進了……呃……”

“虞嬪的房間!”

葉香眼一閉,一跺腳,伸手指向了房門緊閉的虞嬪房間。

秀鳶本就受傷,昨日又大鬧了一番,身子乏得很。

一大清早雖是聽到外面吵嚷,但也懶得搭理,繼續緊閉房門,矇頭休息。

雙喜心寬,對這些瑣事也是不愛湊熱鬧的,專心在屋裡各處打掃著,兩耳不聞窗外事。

睿嬤嬤本想著壓住事態,以免讓吉祥齋鬧得雞犬不寧。

可這汪常在今日看樣子並不像是準備息事寧人的樣子,甚至將矛頭直指虞嬪,她便知道,二人私下定是結了什麼樑子,汪常在要挾私報復。

睿嬤嬤思謀了片刻,眸子閃亮,她湊近汪常在小聲說了句,“您可想好,這虞嬪可不是一般人,您當真得罪的起嗎?”

汪常在聽睿嬤嬤如此說,先是一愣,隨後面露怯色,打聽道,“睿嬤嬤,不知這虞嬪背後是?”

睿嬤嬤眉頭挑了挑,故意朝著院子中間走去,只見她故意大聲說,“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虞嬪護駕有功,是聖上欽點的嬪位,算是各位小主當中位份最高的,於理汪常在就無權搜虞嬪的屋子。”

一旁的秀女們竊竊私語,有些面露認同之色,不住地點頭。

睿嬤嬤頓了頓繼續說,“這於情嘛!虞嬪的爹是當朝左相,位高權重,是陛下身邊的肱股之臣。她的大哥虞明哲官居三品,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就她家裡的這幾位,各位可要掂量掂量,自已是不是惹得起!”

話音未落,人群裡就傳來的竊竊私語。

秀女們當中有些是燕都官家貴女的,自是認得虞秀鳶,也知道她的家世背景。

她們打從一開始便知道虞家不好惹,自然敬而遠之。

可還有許多地方上來的秀女,她們身居閨中,對燕都貴女自是不認識的。

只見虞嬪日日在屋裡養病,從陛下的寢宮之中出來也是被抬出來的,原想著她肯定是什麼不受待見的。

今日一聽,都是滿滿的後怕。

若是之前貿然站隊了汪常在,怕不是早就與這惹不起的主兒結了怨嗎?

“那日我見她二人吵架,本還想著幫幫汪常在的,幸好……”

“可不是嘛!秀女進宮,要麼憑藉自身美貌才華,要麼背靠家族大樹,這虞嬪不光長得美貌,就連家中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