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澤身上又有傷,再加上染上風寒,嗓子變嘶啞,整個人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一大早皇上便下旨處理一些官員,理由是不遵守頒佈的法令,割了他們的官職,罪名重的都進了大牢。

這裡面的人自然包括處理葉君澤和公孫傲事件的京兆伊,他已經被皇上關進大牢,聽候發落。

明眼人都清楚,皇上這是在殺雞敬候,向一些官員表現貫徹法令實行的決心。

下午,公孫家派人來送禮,說是賠禮道歉,還希望葉君澤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公孫傲。

公孫家的管家問:“老侯爺,小侯爺在哪?長公主要小的代我家公子向小侯爺道歉。”

葉付也沒想到事情轉變的這麼快,明明昨晚趾高氣昂的公孫家,今天卻把姿態放的很低。

“他在院子裡,我去請人把他叫過來。”葉付說。

過了一會兒,下人回來說:“小侯爺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前來。”

葉付覺得他這是在生昨晚的氣,不願意見自已,或是不願意見公孫家的人,生病只是他的藉口。

公孫府的管家說:“那我向老侯爺道歉也是一樣的,希望老侯爺不要怪罪我家公子。”

葉付大方道:“小孩子小打小鬧而已,本侯爺怎麼會放在心上。”

“行,既然事情已經辦好,那小的就先告辭了,還希望小侯爺好好照顧身體。”公孫管家說。

葉付笑臉相送,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他才恢復嚴肅神情,真是群見風使舵的傢伙,誰稀罕你那道歉!

蘇月柔嘴裡吃著果子,笑道:“昨晚還逼著你道歉,今天就來給你道歉,這還真是有趣。”

“這皇上除了當月老,還總算做了點好事。”

葉君澤猜測,這一切都跟蘇月柔與皇上的談話有關。

於是問道:“你跟王昊到底談了什麼?”

蘇月柔拿果子的手一頓,看著他的眼神透露著探究,“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葉君澤眼神一轉說:“只是突然有些好奇。”

蘇月柔往嘴裡扔果子,說:“也就說了幾句這個新法令的缺點而已。”

葉君澤心裡一驚,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蘇月柔不理解,他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說:“具體忘了,大概是說這法令很差,還說了皇上眼光很差,把這種法令給頒佈出來。”

“嗯對!應該是這個意思。”蘇月柔肯定點頭。

葉君澤的心已經死了,“你怎麼能對他說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這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我們說不定會被殺頭!”

看著葉君澤暴躁的神情,蘇月柔一臉不解,“沒這麼嚴重吧!這世上說皇上壞話的人多了去了,他偏偏聽見我說的話!”

葉君澤捂臉,她不僅野蠻還愚蠢,說:“以後不要隨便對外人說皇上的壞話!”

“尤其在王昊面前!”

蘇月柔不明白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聽我話就對了!”葉君澤說完,面色一緊,“咳咳咳!”

看著他難受的神情,蘇月柔閉了嘴。

蘇月柔還是如往常一樣習武,葉君澤身體不舒服,只能躺在床上看書,他發現以前看不進去的書,如今能沉下心慢慢的體會書中的文字。

齊國第一次舉行科舉,取得第一名的竟然是雲金安。

葉君澤聽到這個訊息炸毛了!“他能獲得第一名!這齊國是沒人了嗎!”

蘇月柔在院子裡聽到葉君澤憤怒的聲音,停下練習,走回房間,問道:“他不配得到這個名次?”

葉君澤起身說:“他當然不配!肚子裡的墨水都沒有我多!他能得到這個名次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