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厚還想旁敲側擊打探虛實,陳小豪卻是不願再談這個話題,於是交代了幾句日常的工作,便回了家。
後來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醫院裡度過,所幸母親鄧蘭兩天後就醒過來了,張妮也是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幫忙照顧。
至於父親被陷害的事,幕後始作俑者是誰,依然是毫無頭緒。
期間杜厚打過幾次電話約他吃飯,他都推說要照顧母親,拒絕了。
他也大概猜到了杜厚的用意,無非是看到他在酒莊保衛戰裡展現的實力——準確地說,是他背後的嶽軍的實力,想透過他來攀上嶽軍這根線。
但嶽軍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輕易跟杜厚這樣的人結交?
要知道就連陳小豪自已,也是各種因緣際會,才跟嶽軍相識相交,並以兄弟相稱。
而且他們兩人雖然肝膽相照,但對於嶽軍的來歷和過往,其實陳小豪也並不深知,因此也就不願意為杜厚牽這根線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他為了父親的事情四處奔走,但總覺得有勁無處使,經常是一天下來白忙活一場。
他曾托熟人瞭解情況,得知父親在獄中生活條件不錯,而且少了俗務的羈絆,每天勞動、讀書、寫字,身體和精神竟然保持得挺好,他也就稍稍放寬了心。
這天陳小豪和往常一樣來到醫院。他推門進入病房,發現房內除了病床上的母親鄧蘭外,還多了一個人。
這人是個中年婦女,年紀和鄧蘭相仿,正坐在病床邊和鄧蘭說著話。
“喲,來客人了?”陳小豪有些意外,自鄧蘭入院以來,這裡每天除了他和小姨、張妮,就沒別人來過了。
“小豪,快過來。”鄧蘭招手說,“這是霞姨,是媽媽的老同學。”
“霞姨您好!”陳小豪熱情地說。自已家裡這種情況,現在還能來看望母親的,必然是一片真情。
“你好!”霞姨微笑著點頭,轉頭對鄧蘭說,“不知不覺,娃都長大了,咱姐妹倆,都老了呢!”
鄧蘭呵呵笑著:“你還年輕利索著呢,我才是真的老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床。對了,你家小明怎麼樣了?以前這小胖墩老可愛了,現在也該參加工作了吧?”
兩人聊著家常,陳小豪說:“霞姨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買瓶水。”
走出病房,到醫院超市買了一瓶水,往回走的時候,碰到張妮也正急匆匆地往病房裡趕。
“這是啥?”陳小豪看著張妮手裡提著的兩個保溫飯盒問。
“這是我媽給阿姨煲的蛋花湯,讓她趕緊趁熱吃。”張妮提起左手提著的飯盒說。
“那這個呢?”陳小豪指著另一個飯盒問。
“這是雞湯,給你的。”張妮將飯盒遞了過去。
“給我媽喝蛋花湯,給我就喝雞湯?”陳小豪想了想不對勁,忙開啟手機的鏡子功能照自已的臉,以確認自已的臉色是否看起來像病入膏肓,以至於張妮認為自已比病床上的母親更需要補身子。
“哈哈.....”張妮笑得直打顫,“你看你,讓你喝個雞湯,臉色都變了。你放心,這雞湯本來是燉給阿姨吃的,後來我問了下醫生,醫生說心梗病人不能喝肉湯,所以我才讓我媽又做了蛋花湯。”
“那這個雞湯,算是便宜我了?”陳小豪把心放下了。
“可不就是便宜你嗎?”張妮說。
“還是你細心。這些天你跑上跑下,真是辛苦你了。”這句話陳小豪早就想說了。
“沒事,反正我也是閒著。再說了,這種事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還是我多做一些吧。”張妮輕描淡寫地說。
兩人一路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病房門口。
陳小豪正要進去,忽然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