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秘書正坐在賈叔的大腿上,雙手摟住賈叔脖子。賈叔見到有人闖入,慌忙把右手從女秘書的衣服領口抽出來。
女秘書面紅耳赤地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快步走出門外。
“小.....小豪?你怎麼還沒走?”賈叔驚問。
陳小豪看著女秘書曼妙的身影倉皇離去,暗暗嘆息:“可惜,一顆極品白菜就這樣讓豬給拱了。”
隨即轉過頭來,說:“賈叔,您這病,好得可真快啊!”
這種當場拆穿騙局、抓獲老千的感覺,真是爽爆了。
“唉,老毛病,吃過藥就好些。”賈叔經過開始的慌亂後迅速恢復鎮定。
厚臉皮是做老千的第一要素。
“您身體既然好轉了,那麼可以談談我爸的事了?”陳小豪雖然明知是白給,但依然想看看賈叔怎樣應付他。
賈叔尚不知道他和女秘書的對話已被陳小豪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心想:“談什麼鬼?對付你這小毛頭還不簡單?”
他痛苦地呻吟一聲,額頭皺起形成一個大號的“川”字:“小豪你不知道,我這病雖然靠吃藥控制著,但還是來無影去無蹤,隨時都能犯病。你看這剛吃藥不久,又要犯了。”
“我看不像啊,您這不是挺好的嗎?”陳小豪笑著說。
賈叔捂著腰部,咬著牙齒,緩緩說:“不......你不懂........”
陳小豪提醒道:“喂,賈叔,您上次發病的時候是捂胸口啊,怎麼這次捂腰部?捂錯地方了吧?”
“是....是嗎?”賈叔略顯狼狽,“哦,我心臟一向不好,最近腎也有了問題.......我這工作啊,真不是人乾的........”
“不會是腎結石吧?”陳小豪關切地問。
“對對對,就是腎結石。”賈叔忙說。
“難怪,我爸也是腎結石,每次犯病,都把他給疼個半死。”陳小豪想起被關押的父親,一陣酸楚湧上心頭。
“可.....可不是嗎......太疼了.......”賈叔說著,說話聲音漸漸小了,雙眼的神采慢慢變弱。
陳小豪的父親陳守義多年來飽受腎結石的折磨,陳小豪知道腎結石病人每次犯病,情形確實如此。
不得不說,賈叔的表演天賦相當驚人。
陳小豪念頭一轉,說:“可是我爸犯病的時候,比你這還疼得多呢。您這恐怕不是腎病吧?”
賈叔急了:“怎麼不是?我.....我......”
說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大汗淋漓,似乎就快支援不住了。
這痛感,顯然已超越了腎結石,直逼主動脈夾層。
陳小豪心中讚歎他演技厲害,嘴裡卻說:“還是不夠像,應該比這還痛!”
賈叔二話不說,立馬將疼痛級別從主動脈夾層直接躍升到肺癌晚期。
只見他嘴巴虛張,嘴角流著口水,半翻著白眼,氣若游絲,不折不扣就是個進入彌留之際的晚期肺癌患者。
見到賈叔如此精彩的表演,陳小豪歎為觀止。
他平時也會說謊騙人,騙人說穿了就是要表現得煞有介事,在某種程度上,騙人與表演是相通的。
他一向覺得自已要騙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覺得自已的演技還是不錯的。
但今天才發現,無論是表演的逼真程度還是鏡頭感,他陳小豪都要被賈叔吊打。
如果說,賈叔的演技相當於演藝圈內的史蒂芬周的水平,那他陳小豪最多就是謝停封的水準,不能再高了。
到了這個地步,陳小豪也不敢再讓賈叔演下去了。
以賈叔的表演天賦,萬一進入“人戲不分”的瘋魔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