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粗聲說:“憑什麼?剛才王希哲已經說得很明白,你跟咱幾個不是一個階層的,我們不想帶你玩兒了。老子看著你就生氣,不願意跟你合作了,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王希哲假裝罵江波:“你胡說些啥呀?陳小豪就算層級比咱們低,但人家對酒莊的貢獻可不小呢,有一大半的業務可是人家陳小豪開拓的,你懂不懂?”

陳小豪低沉著嗓子說:“你既然知道業務都是我開拓的,怎麼不但不感激我,反而有臉叫我退股?”

王希哲雙手一攤,做無奈狀:“沒辦法,咱們階層不同,三觀不合,本來平時相處就磕磕碰碰的,再加上你又不願意跟咱們合作,只能好聚好散了。”

陳小豪氣不打一處來:“說來說去,你們還是要走高階酒?你們不想想蓮港市這是什麼地方?高階酒走得起來嗎?你們幾個懂個屁的市場?”

王希哲和江波怒容滿面,範鑫卻仍是面無表情。

王、江兩人對望一眼,王希哲說:“就你懂市場?我們分析過國內市場,近幾年來,高階酒全國銷量穩步上升,而中端、低端酒銷量則幾乎保持不變,甚至略有下滑,這你怎麼說?”

陳小豪氣得冒煙:“你說的那是全國的市場!咱蓮港市是幾線城市,能跟大城市比?咱這的市場怎樣,你調查過沒有?

“你們一年有幾天待在酒莊裡?你們過問過酒莊的經營嗎?你們上過幾次街頭做調查?拜過幾個山頭去搞推廣?”

王、江二人張口結舌,答不出話來。

他們這種富二代,每天就是燈紅酒綠、聲色犬馬,什麼市場調查、什麼推廣促銷,對他們來說就跟下煤窯挖煤、上街頭乞討差不多,做是不可能做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做。

一陣心虛之後,江波色厲內荏地說:“你這人永遠是這樣,自高自大,老子天下第一。平時酒莊的事情就什麼都是你說了算,隻手遮天,員工們也都是聽你的。

“搞得好像我們幾個不是老闆似的,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這次不管怎樣,你必須得走!”

陳小豪冷笑:“你說走就走?你算哪根蔥?你要是真有本事,可以換你來打理酒莊試試,就怕用不了幾天,酒莊就關門大吉了。你自已多少斤兩,自已還不知道?”

江波臉一陣青一陣白,大吼:“你問我多少斤兩?老子別的沒有,老子用錢能砸死你信不信?問我多少斤兩?你配嗎?死窮鬼!”

陳小豪白眼一翻:“用錢砸我?你有什麼資格?”

王希哲慢條斯理地插口說:“陳小豪,以江波的實力,他罵你一句‘窮鬼’,他還真有這個資格。”

陳小豪冷笑說:“得了吧,不就有一個有錢的爹嗎?你們老爸要是沒點錢,你們還能像現在這樣混吃等死嗎?”

王希哲、江波齊聲大喊:“你說什麼!”

樓下的店員們聽到樓上的爭吵聲越來越大,頓時都興奮起來。幾個小老闆吵架,這瓜得吃,這熱鬧得看。於是眾人都紛紛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擠在門外偷聽。

房內江波被陳小豪噎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王希哲眼珠一轉,說:“照你這麼說,有個有錢的爹倒是我們的錯了?那英明如你陳小豪,又有個怎樣的爹?”

被全面壓制狼狽萬分的江波頓時像抓住了一件反擊的武器:“你說他爹?老陳?哈哈,在生意場上,他老陳是出了名的。聽說他有一個外號,你知道嗎?”

聽到對方提到自已父親,陳小豪的臉沉了下來。

王希哲問:“老陳外號叫啥?”

江波詫異地說:“你竟然不知道?叫陳慢三啊。”

王希哲問:“陳慢三?舞步快三、慢三,這是說他老陳跳舞很厲害嗎?”

江波壞笑著說:“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