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梁秋水照例出門上課,剛出樓棟就看到對面花壇的椅子上,一個修長的人影朝這邊款步走過來,金邊無框眼鏡架在他挺直的鼻樑上,給他平添了濃重的書卷氣,他眼下有淡淡烏青,下巴上還有點鬍渣,顯得既頹廢又禁慾。

梁秋水對於那個人的印象止步於書中著墨不多的描寫,是以在黑暗中看到那男人,朝她伸出雙臂的時候,她下意識躲了一下,心想這他媽誰啊?她躲開的時候隱約聽到上方傳出的嘆息聲,難不成這是……

她腦中冒出一個人的名字,同時前方傳來那人沙啞的聲音:“秋水,好久沒見,不想我嗎?”

好了,她確定了,是顧西南沒跑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人不是單方面跑到國外尋歡作樂去了嗎,怎麼這句話說的這樣委屈?好像還是她的問題一樣?原身明明是被分手的苦情物件,還傻啦吧唧等他回頭!

那人話音剛落,又悵然若失道:“家裡的鎖你換了?”

梁秋水想起來了,當初她收拾出來一些全新的男士用品,然後第二天就換鎖了。

單身女性的獨居安全必須考慮啊,有什麼問題?

顧西南見她不回答,準備上前來握梁秋水的手,梁秋水含蓄的拒絕:“那個,我上班要遲到了。”

他抬了一下眉毛,一雙眼睛盯住她:“秋水,我在這等了你一夜了。”

梁秋水回望著他,背脊挺的筆直:“我們早就分手了不是嗎?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還在原地等你吧。”

顧西南嘆了一口氣,朝後面退了一步,一隻手扶住額頭,講真的,這男人除了渣,看起來還挺順眼的,很適合擺在家裡當一個花瓶,當然絕對是褒義。

他望著梁秋水的眼裡似乎有些頹然道:“可是你說過的,秋水。”他咳嗽兩聲:“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很天真,或者有些可笑。”

梁秋水有點受不了一個大男人,特別是也不熟,大清早在樓下堵她,如果不是替原身考慮,她應該會直接扭頭,然後瀟灑走開。

她領著顧西南往旁邊走過去,雙目清明的看他,顧西南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問她:“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梁秋水笑了一下,搖搖頭,她問道:“顧西南,你有沒有覺得你很矛盾?”

顧西南偏頭看她:“什麼?”

梁秋水解釋:“你現在過來找我,也許只是出於,對你自身魅力的證明。你想用感情困住一個女人,只是來滿足你的某種虛榮。”

她笑的釋然:“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但如果是這樣,我想你找錯人了。”

顧西南茫然的將伸在虛空的手攏了攏,揣回口袋裡,撥出一口氣,散在這寒氣裡,他笑的勉強:“我知道你還不能接受我,我還會來找你的,秋水,你趕不走我的。”他說得很平靜,就好像梁秋水只是她的囊中之物。

梁秋水站在對面,沒再說什麼,心卻道:你省省吧。

她已經將話說白了,直接側過身往另一邊走,顧西南卻從後面跑過來,伸手抓住梁秋水的小臂:“我送你上班吧,先從朋友開始?”

朋友?

她忽然想到某個倔強又毛絨絨的女孩,我和她也是朋友啊。

哈!

心情總算有一點轉好,梁秋水甩開顧西南朝公交站牌走過去,留下一個自認為帥氣的背影,她甩甩手道:“不用了。”

像這種情況,往往就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她瞭然。

梁秋水敲敲系統:“最近很久沒有得到任務和資料提示了唉?”

叮——

一聲,系統提示音響起來,好久沒見,還挺親切。

【主線劇情正常開展,宿主未改變世界執行,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