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突然閃現出一抹耀眼的銀色光芒,直直地照射進他的眼眸深處。

陳霖默默地撫摸著手中的佩劍,感受著劍身那冰涼而光滑的觸感。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每一寸劍身,彷彿與這把劍建立起一種默契。

寒冷的氣息從指尖傳遞而來,漸漸驅散了他心中煩亂繁雜的思緒,使得他的心境變得愈發澄澈明晰起來。

\"不是我不想留你,而是你擋住了我前行的道路。\" 陳霖輕聲自語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話音未落,只見他手腕一抖,\"唰\" 的一聲,佩劍如閃電般迅速收回鞘中。

趁著漆黑的夜色,陳霖悄無聲息地開啟房門,踏入隔壁房間。屋內一片寂靜,只有微弱的月光灑落在地上。床上的 \"江婧言\" 靜靜地躺著,呼吸平穩。

陳霖緩緩抽出佩劍,劍身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的劍尖開窗戶,湖面平靜,只有船行走的波紋,陳霜拎著“江婧言”,片刻之後將他扔了下去。

砸起的水花跳起又落下,從四面八方湧來湖面恢復原樣,一切都被隱藏。

氤氳的血跡很快被稀釋乾淨。

陳霖站在窗戶上久久不為所動,等到身子僵硬之後才回到屋子。

清晨,其中一人進來檢視的時候發現沒有人,被子上還有一些血跡。

“大師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人沒了。”

看這情況人只怕凶多吉少。

戰戰兢兢的,眼神十分害怕。

陳霖面對床站著沒出聲。

“大師兄我......唔.....嗬..... ”

陳霖隨意將劍拔出來,其他兩人目露懼色,頭垂的死死的,半點不敢抬起,額頭上的冷汗一直冒。

倒在地上的人眼睛睜著滿眼不可置信。

“知道我讓你們看著的人是誰嗎?是鎮國公府的大公子,現在人沒了,你們難辭其咎。”

陳霖拿著帕子擦拭劍身。

不知身份的那幾個人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下完蛋了!原來在習武時一直沉默寡言、並未透露過真實身份背景的江婧言竟然大有來頭!

這些外門弟子本以為她只是一個窮苦出身的平凡孩子,因天賦出眾而被宗門相中帶回培養而已。誰能料到此人竟出自赫赫有名的鎮國公府呢?

“大師兄啊,現在咱們該如何是好?鎮國公府豈會輕易放過我們?”有人憂心忡忡地問道。

“哼。”陳霖冷哼一聲,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們覺得呢?那位可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嫡子,你們這次恐怕都難逃一死。”

說話間,陳霖將佩劍收入鞘中,目光肆意地掃過眼前二人的面龐,看著他們如喪考妣般的灰暗神色,心情愉悅地輕抿了一口茶水。

“懇請大師兄賜教一二,救我等一命!”其中一名弟子急忙躬身施禮,眼中滿是哀求與疑惑。

陳霖滿意地點點頭,緩緩放下手中杯盞,然後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頭:“哈哈,你這傢伙倒是挺識趣的嘛。”

“全賴大師兄平日裡悉心教誨。”那人諂媚地賠笑著說道。

陳霖聽後放聲大笑起來……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他是和我們一起的呢?”

對呀!

江婧言可是比他們先下山的,這事誰不知道?

誰又看見他們是一起的了?

“好好好,我們可沒見過他。”

陳霖心底不住冷笑,東窗事發之後他們都是上好的替罪羊。

安排好一切之後,三人各自回了房間。

陳霖懶散地躺在床上,將雙手墊在腦後,神態顯得十分閒適與安逸。

從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