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冰塊吧?”

衛華眼神微沉:“怎麼?天這麼熱不可以?”

“當然可以,但是沒有人比賽了還得往手裡揣著幾塊冰吧?”

江婧凝犀利目光對上衛華吃驚緊縮的瞳孔。

“江小姐說什麼我聽不懂。”

江婧凝轉身對夫子道:“爾白這傷口呈現紫色,而且血跡不明顯,我剛剛觀察發現它這邊有水跡,還有殘留的一些冰渣,想來是沒有完全化完,用冰錐刺爾白不僅可以凍住血液,而且還不會遺留兇器。”

夫子怒目相對:“衛華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衛華支吾其詞。

夫子很是失望。

“夫子,衛公子也是一時被衝昏了頭腦,況且朱公子也沒什麼事,這馬不過是個畜生罷了,相信江小姐也不會計較的。”

陳霜見場面劍拔弩張,衝出來打圓場。

衛華也跟著出聲:“對,不過是一個畜生罷了,受到刺激就發狂,江小姐還是換一匹馬吧!”

兩人的無恥程度讓江婧凝冷笑出聲。

“衛公子還真是沒擔當,為了一已私慾竟然致同窗生命於不顧,你這樣心胸狹隘之人又如何成為朝廷棟樑?簡直是為國子監蒙羞!”

牽扯到前程衛華也黑了臉:“不過一次犯錯,江小姐何必小題大做?”

“好了,都別吵了!衛華罰掃國子監院子一個月,抄寫中庸百遍。”

衛華舒了一口氣。

江婧凝卻壓著怒氣,罰掃院子可以叫下人,中庸百遍也可以代寫,這是輕拿輕放。

“別衝動。”

朱文拉住她。

夫子這是不想給國子監抹黑。

“夫子,衛華此舉實在讓學生害怕,一個隨時致同窗於死地的人誰不害怕?”

江婧凝高聲道。

“是啊,夫子。”

“夫子總不能包庇他吧?”

在場的都是世家子弟,哪一個不是金尊玉貴,和這樣一個隨時害別人的同窗一起,總歸讓人害怕。

“這。”

夫子一時半會還想不到什麼解決辦法。

主要是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那就再加掃一個月的恭房,必須親自打掃,老夫會派人盯著。”

衛華心中惱恨,卻也只得答應。

“都散了吧。”

江婧凝轉身就走。

“江小姐,沒想到你倒是挺護著這畜生的。”

衛華陰暗惱恨的嗓音從後面傳來。

江婧凝拔下頭上的髮簪,狠狠的刺入旁邊馬的脖子,一拔鮮血噴濺。

“既然衛公子都覺得是畜生,那我替你處理了。”

明明在烈日炎炎下,衛華卻全身發冷。

他的愛馬轟然倒地不起。

江婧凝臉上星星點點的血跡讓她面容更為妖異。

“我江婧凝的東西,也是你想碰就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