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婧凝在家休息了好幾天,其中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她實在受不了了,在她的抗議下才得以下床。

簡簡單單挽了一個髮髻,穿了件青色高腰交領長裙,江婧凝便在丫環的簇擁下來到花園。

這座花園是她祖母請能工巧匠替她設計的,裡面的一草一木皆是珍品。

究其原因也不過是小時候過於愛美總愛採些花瓣來琢磨美容的膏藥,她祖母知道後就移植了許多花過來。

這也成了鎮國公府的一處奇景。

此時正值四月許多花朵都已經含苞待放。

江婧凝遊移在其間倒也是看得入神。

“小姐。”

春喜見前方涼亭有人開口提醒她。

抬起眼簾的瞬間端坐著的男子便映入眼簾。

這男子俊美中透著優雅,優雅中帶著尊貴,尊貴又有著無盡的威嚴。

什麼話都不要說,只這麼靜靜的坐著,便給人一種卓爾不凡、高貴不可侵犯的的感覺。

一花一世界,一念一清靜。

這個男人,自成一個世界。

這樣的男子,是女人的天敵,他有著讓天下女人都為之瘋狂的本錢。

這天晴朗耀人,可那男子站在那裡,身上卻有著淡淡的金光,似滿天的風華,都被他一人佔去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那男子早早看到了江婧凝,卻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坐著。

正躊躇不前時江淮從另外一邊而來,朝她招招手:“婧凝過來。”

“爹爹。”

江婧凝端端正正行了一禮。

“氣色好很多了。”

江淮在她臉上打轉一圈,眼神滿是慈愛。

“讓爹爹擔心了。”

“快回去吧,等一下日頭大,免得到時候又不舒服了。”

江婧凝點點頭跟著春喜離去。

蘇扶硯餘光見那抹倩影漸漸遠去 消失在花園的一端,才將目光移向桌上的茶水。

“首鋪大人久等了。”

江淮朗聲道。

“江大人言重了。”

蘇扶硯的面色沉靜如潭水,不見絲毫波動,彷彿世間萬物都難以在他心中泛起漣漪。

他那兩道劍眉之下,雙眼宛如平靜的湖面,深邃而澄澈,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寧靜。這雙眼眸中似乎蘊藏著無盡的睿智和力量,卻又顯得如此淡漠。

“國子監一事,江大人考慮得如何了。”

起先在朝廷就已經提過要增設刑法課程,蘇扶硯提議讓江淮擔任一職,一個月教授四次課便好。

只不過近來事多此事便耽擱下來。

“為國家培養人才,這事江某義不容辭,但是今日大理寺正值春季考核,怕是沒有時間,不如就讓我手底下的人去吧。”

蘇扶硯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他只需要一個人去教授這門課,至於是誰他並不關心。

國子監的人未來都是國家棟梁,卻也不乏一些皇家子弟,世家子女,管理起來倒也麻煩。

設立此課也不過是想約束他們罷了。

江淮不愛淌這趟渾水倒也能理解。

“聽說江大人的女兒也在國子監上課。”

江淮狐疑瞅了他一眼:“是。”

“嗯。”

摸不著頭腦的話後面沒了下文,江淮總感覺他話裡有話的,但是又不好意思問他,沒準是他多心了呢。

坐在馬車上,秦時欲言又止。

蘇扶硯自然不會理會,吞吞吐吐的想問自然問了。

“大人,你不是一心想讓江大人去國子監任職嗎?怎麼又同意江大人的提議。”

蘇扶硯閉著眼睛:“那隻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