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畢竟是我侯府的家事,你月姨已經是人老珠黃了,要是和我和離了還能去哪裡?你就勸勸你孃親,如何?”

就是為了這件事?

她孃親也不是什麼固執已見的人。

不至於為了這種事情而被困著。

江婧凝抬頭看江夫人。

江夫人臉色有些難看。

今日長信侯夫人給她下了藥,要把她送給長信侯,那種藥醒過來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只喝了一點,怕是要著了兩人的道。

如此屈辱讓她怎麼善罷甘休。

她的好閨中蜜友就為了自已跳出火坑,而把她送進去。

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兒,她又怕長信侯胡作非為。

是以咬著牙點頭。

長信侯滿意一笑,眼裡都是得意:“江夫人早這樣不就好了,長信侯府以後還是和鎮國公府和好如初。”

江夫人咬著唇不吭聲。

“這婧凝長大了,也該說親事了,只是最近長安外面有些不太平,江大人正忙著這件事情,怕是沒辦法和江夫人一起挑選了,江夫人得多體諒體諒江大人。”

長信侯威脅的話語讓江夫人只得嚥下苦水。

“當然,鎮國公府和長信侯府會和好如初的。”

江夫人對上女兒擔憂的目光,搖搖頭。

算是應允了長信侯的話。

長信侯這才滿意。

“那我讓人送夫人和婧凝回去吧。”

“不用了,外面有鎮國公府的人候著,不麻煩長信侯了。”

江婧凝扶著江夫人,春喜和老嬤嬤跟在他們身後。

“長信侯,我鎮國公府其他下人呢?”

她母親帶來的人應該不止這幾個。

“哦,他們一群刁奴,我替夫人處死了。”

江婧凝抿了抿唇:“長信侯真是威風!”

長信侯望著她的目光意味深長:“威風不威風,婧凝小時候不是見過嗎?”

江婧凝蹙眉,他在說什麼鬼話,為什麼她聽不懂。

倒是江夫人眼睛惶恐不安,驚濤駭浪之後歸於一灘死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孃親,你怎麼了?”

江婧凝攙扶著江夫人的身子。

江夫人勉強笑著:“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好。”

當下最要緊的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待二人出了門,身後才傳來長信侯大聲的笑聲。

江夫人捏著手心的肉,肝膽寸裂。

長信侯!

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

“小姐,夫人。”

外面丫環們湊上來,扶住兩人。

“上馬車吧,離開這裡。”

“孃親,這月姨小產了,你就別傷心了。”

江婧凝提高聲音,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唉,我只是可憐她。”

江夫人配合著她。

這麼晚從長信侯府出來,難免被有心人知道,還是得想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才行。

二人上了馬車。

江夫人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