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手中的棋子。認清自己的位置與職責,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我剛才說了多少遍了,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款冬側過頭,用清澈明亮的金黃色眼眸,平靜地注視著橄欖枝,輕聲說道:“茉莉犯罪了,我們就處罰茉莉,長老院犯罪了,我們就處罰長老院,若是我們自身的內部出了問題,就處罰我們自己。
“擦亮眼睛,明辨是非,維護正義,懲罰罪惡,不偏不倚,這就是我們的職責,很簡單、很簡單……
“所有的不公正,都是我們的敵人,不要畏懼敵人的強大,更不要被罪惡汙染、影響、侵蝕。”
“我明白了。”橄欖枝立正站好,行了一禮。
“你明白個屁,你要是明白了,就不會有這麼多顧慮了,更不會三番五次地來打擾我了。”款冬耷拉著臉,說道,“要是你年輕的時候,說自己明白了,那麼我還相信。”
“這次我真的明白了,多謝大人的提醒與指點。”橄欖枝鄭重其事地說道。
款冬又閉上了雙眼,扭回了頭,輕輕地擺了擺手:“既然明白了,那就滾吧。記得在回到警署之前,去一趟茉莉家,讓天秤明天回最高裁判所復職。
“現在只有她,不怕得罪長老院,並且有能力去審判、處罰長老院,也只有她,能約束住‘自由自在’的茉莉。
“不能讓這丫頭,對我們失望、寒心。也不能讓她,對所謂的公平與正義產生懷疑。”
“我明白了。”橄欖枝點了點頭。
“你就會說‘我明白了’,明白了怎麼還不滾?”
“呃……我該如何去勸說天秤大人……讓她回最高裁判所復職?”
“告訴她,我是唯一一個,沒有賠償茉莉任何東西,但是五姐卻沒有說什麼的老不死。有這句話就夠了,她能明白的。”
“什麼賠償?……那個,難道不是因為您窮嗎?”橄欖枝這次沒有說“我明白了”,而是選擇了刨根問底。
“滾!”
“哦。”
……
下午三點的陽光,猶如溫柔的烈酒,有一點辛辣,也有一點綿香,令人回味悠長。
“嘎吱”作響的實木樓梯打破了尋常的寧靜,快步下樓的橄欖枝正要離去,卻又被端著一杯咖啡,剛從廚房走出來的機器人女僕,攔住了去路。
“請橄欖枝大人享用咖啡。”緩慢而沒有感情波動的機械音說道。
“……”看了一眼機械人女僕身上古舊的零件,又看了看已涼掉的咖啡,橄欖枝猶豫了一下,說道,“不了,我要離開了,謝謝。”
機械人女僕緩緩地歪起了頭,似乎是在疑惑,橄欖枝大人不是剛來嗎?怎麼就要走了?我剛衝好咖啡,想要招待您。嗯?奇怪,咖啡怎麼涼掉了?
五分鐘後,沒想明白問題所在的機器人女僕,只好又說道:“請橄欖枝大人享用咖啡。”
無人回應,雷厲風行地橄欖枝早就走沒影了。
機器人女僕這時才發現了這一點,她的眼睛閃了幾下紅光,又歪了歪頭,似乎是在疑惑,橄欖枝大人哪裡去了?怎麼一轉眼就消失了呢?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機器人女僕低下了頭,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咖啡,一個新的問題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這杯咖啡要怎麼辦?送給主人嗎?
見橄欖枝沒有喝咖啡就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從陰影中傳來,機器人女僕遲緩地轉過頭,聞聲望去,又一個新的問題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橄欖枝大人怎麼變成荼蘼大人了?
趁著機器人女僕沒反應過來,荼蘼從她的手中取過了咖啡,飄上了二樓。
機器人女僕對此毫無反應,一動不動,她好像被一連串的幾個問題整“宕機”了。
臥室內,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