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說你欺負我。”
“你回來!”
“不,你就等著被打屁股吧。”說完,茉莉的身影消失了。
“……”
天秤感覺頭都大了,連做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洗了下手,天秤上樓,把茉莉今晚想吃什麼告訴給了秋,然後動身前往了蒲公英旅館。
伴著溫柔的風穿過古老幽靜的街巷,在旅館的門前,天秤見到了茉莉和自己的老師。
沐浴著陽光的蒲公英,正坐在一把竹藤搖椅上,捧著半個西瓜,一邊用勺子挖著吃,一邊欣賞著耳邊美妙動聽的嗓音。
蒲公英的身旁,是捧著另外半個西瓜的茉莉,茉莉的腳邊,是一群可愛的小鳥兒。
品種不同的鳥兒們聚在了一起,卻意外的和諧,有的在賣萌,有的在表演著節目,目的很簡單、很純粹,只為了討一口西瓜吃。
天秤覺得,城內的鳥兒們都快被茉莉養成精了。
“您為什麼有頭髮?”茉莉挖下了一小塊西瓜,餵給了一隻沒表演、也沒賣萌的鳥兒。
這隻鳥啥也不會,但是她長得漂亮。
吃著西瓜的動作一頓,蒲公英不解地問道:“我有頭髮……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嗎?”
“嗯。”茉莉點了點頭,說道,“風一吹,蒲公英的種子就會隨風飄散、漫天飛舞,蒲公英就禿了。您為什麼沒禿?是因為沒生過小蒲公英嗎?用我幫助您繁殖小蒲公英嗎?我會魔法,能讓風變得很大。”
“不用,我還不想禿頭。”蒲公英倒也沒生氣,仍然笑眯眯的。
“不禿頭,您的一生是不完整的。”
“我的一生有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完不完整不重要。”
“你沒有告我的狀?”天秤走了過來,詫異地問道。
“我最講義氣了,不會跟你的老師說,你欺負我了。”
“……”
蒲公英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抬頭看向了天秤,似乎是在問:你怎麼能欺負一個傻子呢?不!是……你怎麼能欺負我的愛徒呢?!皮癢癢了是嗎?
“我那不叫欺負你。”天秤覺得自己還可以再辯解一下。
“你都拿菜刀嚇唬我了,還不叫欺負我?”茉莉眨了下無辜的大眼睛。
周圍的鳥兒們也不賣萌了,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似乎是在控訴、指責著審判長大人的罪行。
“你讓我很失望,天秤。你都不如一隻小鳥。”蒲公英把手中的半個西瓜放在了地上,讓鳥兒們自己分享。
“那也比您強,您不僅偏心,還連一隻小蒲公英都生不出來。”天秤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今天很勇啊。來,進屋,為師跟你好好聊聊。”蒲公英起身,走進了旅館內。
“怕您不成?!”
天秤剛想跟著進去,卻被茉莉揪住了衣角。
“別去,你打不過她。”茉莉好心勸道。
“沒事,我不怕她。”天秤揪出了自己的衣角,固執地走進了旅館內。
“哎……秤砣的腦子……打不打得過,跟是否害怕,有關係嗎?”
嘰嘰喳喳、雜亂悅耳的鳥鳴聲再次響起,小鳥們似乎認同了茉莉的話。
……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際,街道兩旁的路燈開始亮起,明亮的歸家之路上,揹著天秤的茉莉,遇見了拎著烈焰的泠霜。
天秤的屁股上有傷,烈焰的臉上掛彩。
“……”
“……”
沉寂了片刻,茉莉開口問道:“烈焰前輩怎麼了?”
“她調戲亡靈,我讓她沒臉見人。”泠霜簡短地說道。
天秤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