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生,你別以為你姓李就可以給老子亂喊!!”

“劉子!且慢,此事的確是真的。”陳爺皺著眉頭,看著此時緊張的飯局,無奈的嘆了口氣。

待至一會,陳爺給大伯使了個眼色,於是他便開口了:

“對不住各位兄弟長輩,此事我也有不能說的苦衷,現在我告訴大夥,我實名李鍾明,是李絳靈的大兒子。”大伯雖然是在道出事實,但語調卻很小,大抵是仍有些擔憂吧。

“我是李絳靈的侄子。”突然張伯開口了,但似乎並不是時候。

“你?大哥他不是沒有孤兒嗎?”一位老大叔發出了質疑。

“額,準確的說,我是……”張伯剛想繼續說明,卻被大伯在座位上還用手使勁的揪著大腿肉,又是一個眼色。

“是……沒血緣的……嘿嘿,算了,我就不湊這親戚了!”“大哥那麼多兄弟,那如果隨便叫他們的兒子孫子出來,不都成親戚了?沒血緣別硬套,小心招怨吶小夥子!”

一位來老者開口了,隨即一群人開始了嘲諷。

“好了!我看然這樣,那就由陳哥和李兄弟探探這孩子的底,若他無半些脈力,俺,不,俺們是絕對不准許他一同去的!”劉大爺提高了嗓子,房內安靜了下來。

“那,兄弟們,年後見。”陳爺端著酒杯站了起來,隨之是李伯與張伯,見此,我也立馬學樣而立。一口悶下烈酒,一股火焰般的熱流一時灌滿我的全身,四人的空杯一同齊聲落下,這個寒冷的冬,卻再沒了寒冷的人。

墨華閣外停車場

“你小子,還好鍾明扯住你了,你是不知道現在張家的局勢嗎?”陳爺氣洶洶的懟著張伯,張伯低著頭,似乎有說不完的委屈。

“算了陳叔,現在映世的事情還是重要些,更何況作為張家的正脈,張弟他能不急嗎?”大伯站在了陳爺身旁,語罷,三雙眼齊刷刷的盯向了我,我被盯的很不自然,卻也不知如何訴說。

陳爺低下了頭,都市的霓光照明瞭他的臉廓,他閉上了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吐出,伸手向大伯。

“煙。”

“陳叔,你……”

“拿來。”

大伯猶豫的從衣兜中掏出了一根菸,卻被陳爺一把奪過。他將煙叼進了嘴裡,那個動作對他似乎已然有些生疏了。隨火光亮過了城市裡的一切,煙被點燃,煙霧繞轉,只見陳爺皺起了眉,然後不停的咳喘。

李伯張伯急忙前去扶著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這東西,二十年沒碰過了……那地方,四十多年沒去過了……”

陳爺望著夜空,有些失神。

“絳靈,原諒我的決定,你說不出的話,這孩子終會知道的。”

“走。”

“陳叔……去哪兒。”

陳爺已經是在這一晚嘆息了無數次,但在他心中似乎仍有無限的愁。

“回村子裡。”

回到陽墨村只要兩個多小時,我讓大伯把我送到警局裡,好在蘿蔔沒出警,我與他談了兩句,隨即相擁在了一起。局子裡的人震驚的看著兩個大老爺們哭的梨花帶雨,反應過來,微微的笑著。

“映世,常到局裡來!”

觀察到一時吵鬧的警局瞬間沒了聲音,蘿蔔呆呆的環顧著,又看向了我,只見我面色鐵青,僵笑著,這個樣子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蘿蔔被當頭一拳,打他的是局長。

蘿蔔委屈的揉著頭,側眼瞅著對他滿臉無語的局長。

“小夥子!墨州市永遠歡迎你啊,咱警民永遠一家!”局長張開了笑臉,,感染性極強,他伸出了手,我急忙用雙手握住。與他們告別後,我也該離開了。望著我在漫漫燈影下漸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