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雲層遮掩了星辰,月光勉強透過縫隙,灑下斑駁而幽冷的光影。

出租屋位於一條狹窄而昏暗的巷弄深處,四周是斑駁的老牆,牆皮脫落,露出斑駁的磚塊,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屋門緊閉,僅從門縫中透出微弱的燈光,與外界的黑暗形成了鮮明對比。

風,帶著幾分寒意,在巷弄間穿梭,捲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不安。

屋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一盞昏黃的燈泡懸掛在天花板上,光線昏暗,勉強照亮了這個簡陋的空間。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鐵鏽般的腥味,讓人窒息。

牆上掛著幾件破舊的衣物,隨風輕輕搖曳,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宛如低語,更添幾分陰森。

中央,一張破舊的木桌旁,坂本一郎背對著門站立,手中緊握著一根鋒利的釘子,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

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投射在斑駁的地面上,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構成了一幅恐怖的畫面。

江晚被粗暴地束縛在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微笑,那是對生命頑強抵抗的象徵。

她的雙眼緊閉,但眼角卻微微溼潤,顯然在極力忍受著身體上的劇痛。

她的雙手被高高舉起,固定在木板的兩側,鮮血從掌心滲出,沿著木板緩緩流淌,滴落在地面上,綻放出朵朵妖豔的血花。

“釘死在架子上,火燒,才能讓你和紙鳶分離。”

坂本一郎的聲音低沉而冷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濃濃的恨意。

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釘子,對準了江晚的手心,眼中閃過一絲快意。“蠻可惜的,小姑娘,你本可以活得更長些,要怪就怪徐靜找了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門被猛然撞開,傅徵、劉子義、張越三人如同三道閃電般衝了進來,手中的槍械對準了坂本一郎。

他們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猶豫。

“住手!”

傅徵大吼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坂本一郎愣了一下,隨即獰笑起來,手中的釘子依舊沒有放下。

“你們來晚了,她已經是我的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晚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她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紙鳶苦苦支撐著江晚即將崩潰的意志。“不……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用盡全身力氣喊道,聲音雖弱,卻充滿了決絕。

恍惚間,江晚彷彿看到了傅則林的身影,那個她深愛的人,正緩緩向她走來。

他的笑容溫暖而熟悉,彷彿能驅散一切黑暗與寒冷。

紙鳶的淚水奪眶而出,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則林……”

她輕聲呼喚,隨即昏倒在了傅徵的懷裡。

當紙鳶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已已置身於一個陌生而詭異的世界。

四周是灰濛濛的霧氣,彷彿沒有盡頭,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已正站在一條狹窄的石板路上,兩旁是幽暗的樹林,樹影婆娑,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

突然,一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四周的寂靜。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陰間!”

判官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耳邊炸響,震得紙鳶耳膜生疼。

她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黑袍,頭戴高帽的判官正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