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門毯,紅色的毯子卻有一些黑色的花紋。推門而入,血腥味和顏料的味道衝入鼻腔。一個巨大的房間,地板被畫上亂七八糟的顏色,甚至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房間中央有一張大床,一隻面無表情、神態麻木的軍雌坐在床的中央,被子遮住了他的下半身。

遼原坐在床邊,開啟光屏和觸控筆,開始調研。

“請問您的雄主是否有對您開展毆打、折磨或傷害等行為嗎?”

軍雌目光渙散,像是一臺機器,回答:“沒有”

“雄主是否有限制個體自由?”

“沒有”

“是否服用過精神類藥物?”

“沒有”

“是否前往過醫院開展傷口治療?”

“沒有”

......

“可否檢查一下您的身體?”遼原感覺口渴,端起了水杯。

軍雌伸出一隻胳膊,擼起袖口,等待遼原的檢查。

遼原扶著面前瘦骨嶙峋的胳膊,開始觀察。

胳膊上似乎沒有傷口。

遼原用手摩擦了一下如枯木一樣的胳膊,總感覺哪裡不對。

“!”

遼原故意手滑,將杯子裡的溫水潑到軍雌的胳膊上,然後用自已的袖口去擦水。

胳膊開始掉色,大量的肉色顏料溶到了水中,順著骨骼滑下去,面板露出了原本的顏色。

傷口,許多結痂的傷口,密密麻麻遍佈在這條脆弱的胳膊上,厚厚的顏料塗在傷口上,遮住了這些猙獰的疤痕。

“哎呀,果然不應該用水溶性顏色呢”山恩突然出現在門口,感嘆一句。

遼原完全沒有理背後的雄蟲,起身掀開面前軍雌的衣服,肋骨分明,腹部凹陷。但更嚴重的是傷口,用熱鐵烙出來的,用刀颳走面板的,用顏料堆積的,各種各樣的“紋身”遍佈在軍雌瘦弱的身上。

“怎麼回事!山恩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遼原回頭看向山恩。

“閣下,這叫藝術。您看,用鮮血和傷口,把我的名字記錄在他的身上,這不好看嗎?”

說著,山恩開啟了軍雌的蟲翼限制器,將他的蟲翼拉了出來。

淡黃的蟲翼被鏤空,做出了各種形狀的洞,僅剩的翅膜稀稀拉拉地掛在翅脈上,輕微地觸碰就可以讓這些翅膜落下,整個翅膀就像枯樹上掛著一張被打完洞後的布。

“親愛的,看,多美麗啊”山恩讚歎道:“您覺得這個理由如何呢?”

理由?這個“理由”?他在開什麼玩笑??遼原感到有些可笑,他在找理由?

“不可能,這不是你的理由,我要帶他走。他在這裡不安全。”遼原果斷下結論,然後拉起軍雌的手,打算把他從床上拉走,然後帶他遠走高飛。

“當然可以啊親愛的,不過我希望您能代替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