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這個懲罰可真是,輕到幾乎可以說沒有。

禁足。

眼下已是秋日,便是再怎麼禁足,也不至於到了過年大家都團圓的時候,還禁著兩位皇子的生母不讓出來。

也就是說,禁足至多也不過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罷了。

這樣這處置,若對年輕、需要爭寵的妃嬪來說,或許還算個懲罰。

可是,貴妃...

到了她這個年紀,這個身份地位。

她的立身之本早就不只是帝王恩寵了。

她怕什麼呢?

至於那所謂的協理六宮之權,更是可笑至極。

端看今日皇帝是如何打壓韶妃的,便知這協理六宮的權利遲早還是要回貴妃手中。

再者即便真沒了權柄,憑她的兩個兒子,整個後宮也沒人敢輕慢她丁點。

陽山縣主煩悶道:“這樣輕輕放過,真是叫人不痛快!”

沈嫻強笑了下,沒說話。

陽山縣主道:“只是。這邊貴妃剛一出事,那邊兩位皇子就齊齊跪在陛下哪裡請罪。貴妃又喊冤死活不認。”

沈嫻反過來安慰她,道:“不過結局總算是好的。如今那些奴隸的命總不會再無緣無故的丟了。”

“對了,阿達鶴的身體怎麼樣?”

“好些了,只不過還是不能下地,只能在床上躺著。”

說起這個,陽山縣主又悶悶不樂的對沈嫻道:“我和母親說了,想把他一起帶走。母親不許。”

都不必沈嫻問,陽山縣主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一般。道

“母親說現如今既然事情已經了了,他在這裡也能好好的。就用不著再去公主府了。”

沈嫻道:“也是。況且如今這個情況下,再親自去向陛下請旨要一個奴隸,太扎眼了。”

“貴妃那邊只怕正是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何必叫她先疑了你們。”

好在陽山縣主也沒有非要把人帶走的意思。

“也罷。”

一陣涼風襲來,沈嫻的臉上舒服了些。

“走吧,咱們進去。”

陽山縣主道:“可是你的臉好紅啊,不然我送你回去吧,待會我替你解釋就是了。”

沈嫻想了想,“也好。”

路上陽山縣主便叫果子先回去,去膳房叫醒酒飲。

等沈嫻回去的正好能喝。

陽山縣主是看著沈嫻喝了下去才走的。

沈嫻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喝多少,但等一杯醒酒飲下去之後,她連和陽山縣主客套客套的精力都沒了。

只剩一句:“你走吧,我睡了。”

恍惚間還能聽見陽山縣主的聲音:“你這人,真不拿本縣主當外人!”

次日醒來的時候,沒見晉王。

沈嫻還奇怪呢。

以前是因為陽山縣主經常來尋她,他避嫌,才經常借出門之名迴避。

如今陽山縣主都不怎麼來找她了,怎的還是一大清早就離開了?

黎兒備好了洗臉水,來請沈嫻的時候發現她還在發呆,不由的好笑。

“王妃在想什麼呢?”

“哦,我知道了。”

她說到這,便止住不語了。

沈嫻笑罵她:“死丫頭,怎麼你就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

“奴婢知道,王妃必然是在想,咱們王爺去哪裡了?是不是!”

黎兒笑道:“陛下早起便命人傳話過來,說是叫咱們殿下去帳前。”

原是這樣。

沈嫻放下心來,還以為昨日醉在外面沒回來呢!

黎兒笑嘻嘻的道:“瞧王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