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周鴻儒捋了捋嘴角鬍鬚,稍做沉思便緩緩道:“說句實話,在南境,朝廷的威信遠遠不如平南王府,這是事實。”
“不過,這個侯萬邦有些特殊,此人是農家放牛娃出身,不喜與貴族打交道。”
高長壽聞言點了點頭,旋即也不在打此人的主意。
將周鴻儒留在了一座客棧後,高長壽稍做裝扮,便前往暗衛的據點。
說起來,到達巴陵也有幾日了,倒是沒見平南王府的人來,難道真是不關注他了?
暗衛在東山的落腳點相當隱蔽,愣是把高長壽都繞暈了才來到一座名為石城的街道。
前方,一條條船屋,落在江邊。
還隔了一段距離,就有個晃晃悠悠的身影跑來。
“壽爺,發財了!”
不用想,咋咋呼呼的必然是胡三兒了。
畢竟,他才是暗衛裡最不穩重的那個。
“多少?”高長壽倒是比較淡定,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過,區區幾十萬兩銀子,算個什麼。
胡三兒還想買個關子,想答道:“爺,您做夢都猜不到!”
“我猜你妹,快說,不然把你頭打爛!”高長壽揚了揚拳頭,惡狠狠道。
胡三兒訕訕一笑,“二百二十萬餘兩,加上龔策在臨江樓送您的十萬兩,總共是二百三十四萬八千二百七十六兩。”
“啥?”
高長壽驚掉了下巴。
胡三兒嘴角一勾,心想,你老也有如此沒見過世面的時候吧!
接收到這個資訊,高長壽緩了半響。
兩百萬兩白銀是什麼概念,胡三兒或許不清楚,但他卻明白的很。
大夏如今到了強盛時期,一年除開納糧,真真切切入國庫的,也不過一千八百兩左右。
這一點,是高卿雲親自告訴他的。
作為當朝右相,高卿雲的話值得相信。
也就是說,暗衛這一趟的收穫,竟然接近大夏一年稅收的九分之一。
這太誇張了!
因此,高興之餘,高長壽又有了濃濃的憂慮。
難道南方真這麼富裕?
“在龔策的府中搜出了多少?”高長壽思索片刻後問道。
胡三兒稍微盤算片刻,便果斷答:“足足三十多萬兩!”
“三十萬……”高長壽喃喃自語一聲,即便是龔策這個大貪官也才貪了三十萬兩,那這兩百萬兩從哪裡來的?
他面色凝重地看向胡三兒,“你們除了龔府,還搶了誰?”
“什麼永勝錢莊、八福鏢局,多了去了!”胡三兒張口便答。
但很快,他便又補充道:“不過,這大頭都來自於一個賭場,叫什麼勝天賭坊!”
“勝天賭坊,什麼來頭?”高長壽凝眉追問。
“這賭場說是賭場,但在賭場下方修了一個地下城,哎呀,那真是個好去處,酒池肉林。”
“銀子是在地下城奪的?”
“對,”
高長壽聽完,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這特麼,好像是惹到牛批的人物了。
要知道,大夏也有法令,是不允許押注生死擂這種東西的。
而這裡居然存在這麼大一個盤,看來這個辦擂的人,身份不簡單。
“搶了多少?”
“一百七十萬左右,還傷了十幾個弟兄!”
“不嚴重吧?沒出人命吧?”
“沒出,那賭場也不過二三十人守著,我們去了一百二十個兄弟。”
“那就好!唉!”高長壽嘆了一聲,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
思慮片刻後,他繼續吩咐道:“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