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壽也趁勢表現得有些意動,躊躇了半響,才緩緩回道:“敢問先生,有何妙計?”
“呵呵,這先不急,衙內先想好,是否願意成為我們的盟友。”老者又自己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高長壽肉疼不已,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老傢伙。
這些果酒,可是他從上京城用馬車拉過來的,這傻冒簡直當水喝呢!
“合作,和誰呢?”
“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是誰?”高長壽問出這句話時,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我家主人,呵呵,你以後會知道的。”老者又買了個關子,再飲一杯。
高長壽已然有些壓不住自己想要刀他的心了,深呼一口氣,才緩緩道:“如此沒有誠意,讓我如何信你。”
“衙內要的誠意,不知這算不算!”
老者突然抬起頭,從袖口中取出一卷黃巾。
高長壽目光一陣閃爍,穩穩接過來,緩緩攤開。
只見上方寫著幾個大字,奉旨招安。
“招安?”高長壽心底一震,“你到底是誰?”
老者泰然自若,輕撫鬍鬚,“在下靈州長史,溫永泰。”
“靈州長史?”高長壽眯了眯眼,緩緩將手中的黃巾扔在桌前,“此為何物?”
“本少怎麼沒聽說過,朝廷下旨招安了?假傳聖旨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尊駕可別玩火哦!”
“哈哈哈!”老者大笑一聲,站起身走到窗前,探頭向外掃了幾眼,旋即禁閉窗戶。
“衙內有所不知,這奉旨招安,乃是靈州固有的特權。”
他將自己的鬢角理正,邁著步子在房間走動,同時解釋道:“靈州自大夏之始,便為南部邊陲,時有外敵環飼。
我大夏雖日漸強盛,但礙於邊線寥廓,面對突發性的外敵內患,時常束手無策,先皇曾頒發了此奉旨招安的聖令,以此大大減少了邊境州縣的動亂。”
“時至今日,雖外敵漸疏,但山匪響馬,如筍林立,州內嘗用此法。”
“而今,你清風寨若是接受靈州州衙的招安,那孫立大軍不就自退之?”
高長壽聽他所言,這才明白此人的目的。
透過所謂的招安,讓清風寨也就是自己的勢力投降於他,藉著這這個由頭,即便孫立是靈州都督,也無權干涉州衙內政。
“不錯的計策!”
他由衷地拍了拍手,以示贊同。
老者想當然的笑了笑,“我既今日到了,衙內可速速通知山寨頭領,讓其率眾出寨,接受本史的招安。”
“慢著!”
高長壽抬起手,將黃巾扔了回去,“我很好奇,你是代表的誰,換句話說,你是誰家的狗!”
“你!”老者聞言,先前的儒雅隨和蕩然無存,吹鬍子瞪眼道:“高衙內,老夫帶著誠意前來,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去你媽的!”
“一個小小的長史,什麼時候也敢和本衙內同桌論交了?”
高長壽也是面色微寒,口中啐道:“別說你一個小小長史,就是靈州刺史來了,也不敢這般放肆。”
“我乃是朝廷勳爵,這小小東山府,還輪不到你個老傢伙撒野。”
老者聞言,瞪大了眼睛。
前一秒還和和氣氣,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
他有些不明所以,靠在桌角的手微微顫抖。
“高長壽,你這廝太無禮了!”憋了半響,他漲著脖子道。
“無禮?哼!”高長壽冷笑一聲,“要是不滾的話,無禮的還在後頭。”
“你,你可知我背後是誰?”老者進退兩難,臉上盡是羞恥,怒而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