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的是高長壽,他暗暗衝胡三兒使了個眼神,隨即語氣有些不悅,“你這無禮的憨貨,人家二掌櫃客客氣氣待我等,你在這發什麼脾氣?”

“小二哥,消消火,這邊坐!”

說著,紅蓮識趣地將位置讓了出來。

那小二見高長壽才是管事的,頓時衝胡三兒撇了撇嘴,“你家主人叫我,讓開吧!”

“哎呀,你這二逼,我特麼真想削你!”胡三兒看他變臉變這麼快,頓時有些無語。

“讓他過來!”

高長壽再次發話,他只能訕訕側開身子,讓了小二過去。

小二揚起腦袋,牛逼哄哄地上前坐下,“嘿,這位爺,還是您講道理。”

“呵呵,那是,那是,小二哥,我想打聽一下,你們這位二掌櫃和大掌櫃到底是什麼身份,好像在這江都城很出名呀!”高長壽打個哈哈,旋即問出了真實想法。

這麼一說,那小二更加牛氣了,恨不得鼻孔懟著天,陰陽怪氣答道:“說起咱們兩位掌櫃,那來頭,可就大了去了!”

高長壽端起茶杯給小二倒了一杯,笑著繼續問,“我們是外鄉人,聽你給說說兩位掌櫃的英雄事蹟?”

“咳咳!咕咚,咕咚。”

小二乾咳一聲,端起茶杯,兩口就幹了下去。

還別說,剛剛在後面給魚挑刺,還真給他挑渴了。

連喝了三大杯過後,他才緩緩開口,“先說二掌櫃吧!他祖上可是立過勤王之功的朝廷命官,後來到江都經商,傳下了偌大家業,這魚寨啊就是其中之一!至於漁水檔口,更是不計其數。”

“那你們二掌櫃現也有官籍在身?”高長壽聞言後點點頭,隨即發問。

“這倒沒有,要是當官哪有二掌櫃現在的快活?哈哈哈。”小二說著,就有些口不遮攔了。

不待高長壽再問,他便又主動道:“至於大掌櫃,那就更了不得了,他乃是江都渡口總把頭,都得先孝敬他老人家。”

高長壽聽完,差不多明白了。

這二掌櫃吧,就是仗著祖上有功,在當地有些勢力的豪紳。

這大掌櫃,說白了就是網路了一群漁民的一個黑澀會。

一個打漁,一個買魚,自產自銷,其中套路倒是深。

高長壽摸了摸下巴,突然有個疑問,旋即開口,“我在這坐了半天,怎麼不見你們大掌櫃?”

“你想見大掌櫃?”小二眼睛瞪的老大,隨後發出狂笑,“別說是你,我們這些打雜的都沒見過他老人家。”

“人家是運籌帷幄的大人物,怎麼會輕易拋頭露面呢!”

“哦?”高長壽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按理說,這當老大的,不得經常給

這個大掌櫃倒好,還真是一個甩手掌櫃。

“聽了這麼多,怎麼不見你說著江都縣尉,難道說他那裡的關係,你們也打通了?”

“縣尉?縣尉……我沒見過。”小二仰著頭,如實回答道。

高長壽聞言,眉頭又跳了一下。

好傢伙,這江都縣縣尉是黃花大閨女嗎?還不出閣的?

“嘿,小二哥,這縣尉是不是……”

高長壽正想繼續追問,從後廚走出一個膀大腰圓的廚子,打斷了他的話。

“咳咳!賴子,你丫不幹活,跑這裡閒撤什麼?趕快滾回去上菜!”

剛說完,小二就立馬彈了起來,招呼都不打,便屁顛屁顛地回了廚房。

隨即,高長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將胡三兒招了過來。

“三兒,你去打聽打聽江都縣縣尉看看。”

胡三兒嘴角一抽,“爺,咱在這就是過個路,找縣尉不得把他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