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衝胡三兒擺了擺手,“去租條小船!”

“小船?”胡三兒聞言,頓時慌忙擺手,“小船怎麼配得上壽爺您的身份,依三兒看,起碼也得與那鳥世子持平才行!”

“哥玩得是情調,土豪那一套,哥玩膩了,快去租!”

胡三兒剛一動身,高長壽的聲音又傳來,“最好是一葉扁舟!”

“那不還得請個船伕?”

“你丫長得膀大腰圓,一個破船不能劃?”

“能劃,能劃……”胡三兒嚇得屁股一翹,連忙跑去租船了。

沒一會兒,胡三肩上扛著一根長長的竹竿,腳底踩了一條竹筏,緩緩駛來。

他不知從哪裡找了個藤椅,斜斜擺在竹筏上,興奮地衝岸邊擺了擺手,“爺,上船!”

高長壽一頭黑線,恨不得一鞋板子扇過去,啐道:“讓你找條小船,一葉扁舟,你搞條竹筏?”

“不啊,爺,您看,這筏子五面透風,視野開闊,拉風得緊!”

“……”高長壽攤上這樣一個隊友,也只能無奈地上了竹筏,一屁股坐在藤椅上。

指著薛懷義所在的方向,道:“小三兒,給爺搖過去!”

“得嘞!”

胡三兒立刻膀子一甩,將竹竿深深插入水中,左一杆,右一杆,筏子頓時似箭一般,在水中泛起一道白浪。

由於夢湖裡全是大大小小的遊船,突然出現這麼一隻飛奔的竹筏,瞬間讓岸邊觀賞的遊客們駐足眺望。

“哇哦,快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綠油油的,好像是個……竹筏?”

“還真是呢!上面還好像還有人。”

人群攢動間,幾個少男少女也擠了進來。

花小詠探出腦袋,看著那筏子皺眉道:“胡玉,你看,那竹筏上好像是剛剛我們遇到那兩個人誒?”

胡玉起先並沒注意,這時細細一分辨,好像還真是。

畢竟胡三兒那塊頭十分扎眼,高長壽的穿著也很有特點。

“這人……到底什麼身份?”他喃喃自語一聲。

花小詠離得近,全部聽見了耳裡,好似回覆似地答道:“他的身份我不知道,但依我看呀,這位少爺就是來搞笑的,那筏子看著就很不正經!”

“咯咯咯!”

眾女聞言,都是捂嘴偷笑了起來。

胡玉卻搖了搖頭,“不像,那公子衣著華貴,比之你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身份必不簡單,難道連條遊船都租不起?”

說罷,他便自顧自地猜測,道:“此人眉目中帶著一股特別的……氣質,我也說不說來,但好像……在哪裡見過。”

“哎呀,別猜了,你們快看,他好像奔薛大世子的方向去了!”

眾人聞言忙抬頭看去,果不其然,胡三兒催著湖水,飛速去到了薛懷義的船頭前。

與此同時,那身著淡橘色衣裙的女子也看到了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此人……想要幹嘛?”她喃喃一聲後,便全神貫注地將目光投向了船上。

此時,薛懷義有些懵逼。

他猜了一千遍,也沒想到高長壽是這個出場方式。

“高衙內,你的出場果真……與眾不同啊!”薛懷義嘴角微微一抽後,隔著湖水拱手道。

高長壽撐著藤椒,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用袖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霧,清了清嗓子,才淡然道:“本少向來……淡泊名利,就喜歡這種綠色無汙染的交通工具!”

薛懷義被他說得一愣,扭頭看了一眼何叔,方才定下心來,旋即笑道:“不打緊,衙內是否登船,與本世子一道,賞月賦詩?”

“那便不必了,我這筏子要速度有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