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所以感到懵逼,全是因為皇帝的封賞有些奇怪。

畢竟種師義多年前就總攬西北軍權,更是有西北王的外號。

如今加封所謂的西北軍督總管,可謂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不過,百官也很快明白了夏元帝的用意。

本來以種師義的功勞,列公封王也不無可能。

但夏元帝卻總是在有意無意中打壓他這位西北鎮守,這讓百官嗅到了一絲意味。

這一場封賜,很快結束,而最高潮的地方,竟然落在了對薛懷義的封賜上面。

夏元帝在百官沒有心理預期的情況下,封了他官職。

官職不小,還是刑部侍郎。

這樣一來,薛懷義鐵定是要留在上京當值了。

而刑部,正是高家在六部中權力最大的部門。

這也不難看出,夏元帝的苦心。

早朝很快散去,路途之中,薛懷義與高長壽在宮門外又一次遭遇了。

薛懷義帶著鄙夷的口吻諷刺道:“什麼上京第一紈絝,我看是隻乖乖貓嘛!”

高長壽聞言,看了過去。

只見薛懷義也一身華貴,與他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喲!”高長壽咂了咂嘴,“你這個樣子倒是隨你爸,像個王八!”

“高長壽,你找死!”

薛懷義聞言,瞬間怒了,腳下一動,拳頭就來到了高長壽的面門。

嘭!

一聲悶響過後,薛懷義的拳頭並沒有如願打在高長壽那張欠揍的臉上。

因為,一個身披的鎧甲的將軍抬掌捉住了他的拳頭。

“薛世子,宮門之地行兇,這個罪名,別說是你,就是平南王都為你開脫不得!”

“種將軍,您……哎!”薛懷義抬頭看去,見是種師義出手了,知道自己想教訓高長壽是沒門了。

不過,他心底還是有些感激的。

他這個行為,一方面護住了高長壽,另一方面也是在保護他。

皇宮不比南郡,處處都是危險。

“垃圾,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個莽夫懂嗎?”高長壽有了靠山,嘴臉變化極快,衝著薛懷義就是一頓臭罵。

“君子?呵!”薛懷義冷笑一聲,看向高長壽冷聲質問,“君子六藝,你一竅不通,算哪門君子?”

“哎喲,什麼狗世子,懂不懂啥叫論跡不論心,爺去哪處地方,不是救黎民於水火的大英雄?”高長壽高聲回懟了幾句,又炮語連珠地補充,道:

“你再看看你,一來上京,就在大城市迷失了自我,不是洗頭就是迎春樓按摩找姑娘,花天酒地,哪有平南王府半點優良傳統?”

“我……”薛懷義頓時噎住了。

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編造故事傳出去的,實際上他怎麼會幹這些事情?

但現在要說沒幹過,也沒人會信。

“我什麼我?你就是個社會的蛀蟲,我要是你,早就自殺了!”高長壽繼續在一旁刺激道。

不僅如此,過程中還雜著他各種謾罵。

終於,連種師義都有些頂不住了,他忙開口,“二位俱是青年一代的才俊,就不要在此爭論不休了。”

“真要比個高低,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薛懷義一聽,頓時一喜。

他正愁沒機會光明正大的教訓一下高長壽,經過種師義這麼一提,心中頓時有了打算。

過幾日,便是上京一年一度賞月大會。

屆時,上京的青年才俊基本都會參加,他也不例外。

參加賞月大會,也是判斷年輕人真才實學的一個機會。

加上賞月大會,連宮裡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