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廳,看著朱銘對安南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數家珍的模樣,朱標不由得有些恍惚。

“兄長似乎對安南的那些物產非常瞭解?”

不知為何,朱銘總有種感覺,哪怕是安南國的太子陳顒,似乎都沒有朱銘更瞭解安南那些稀奇古怪的物產。

顯然,朱標並不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物產,其實就是朱銘本人弄出來的,而政協物產之所以出現在安南,不過是因為朱銘首先拿下的安南作為自己根據地的原因罷了。

而另一邊,眼見自己差點漏出破綻,朱銘連忙咳嗽兩聲並解釋道。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本王之所以對安南的物產如此瞭解,也是為了方便替朝廷跟安南砍價罷了!”

朱標聞言點了點頭,顯然是覺得朱銘這番話很有道理。

而面對朱銘最初的問題,朱標也沒有多賣關子,照實告訴朱銘,朝廷這一次想跟安南購買的是瀝青。

老朱這次購買瀝青的原因也很簡單。

隨著安南與大明之間貿易量逐漸增大,原本修建在雲南當地的土路已經很難滿足朝廷從安南往京城運送貨物的需求。

因此,老朱也想從試著從雲南鋪出一條直通京城的柏油馬路出來。

對於老朱的這個想法,朱銘自然是舉雙手雙腳支援。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想要從雲南鋪建出一條馬路,那需要的瀝青量絕對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如果這筆生意能夠談下來,那朱銘可賺飛了。

而正當朱銘盤算著這筆生意攏共能從老朱身上坑多少銀子的時候,朱標已經跟朱銘商量起這次討價還價的底線來。

按照之前跟老朱商量好的方案,朱標將老朱能接受的最高價位告訴了朱銘,卻不料朱銘連忙搖了搖頭。

“這恐怕不行,實不相瞞,上次本王前往安南的時候,便跟安南國主提過一嘴瀝青的價格,他看出的價錢至少是這個價格的三倍!”

嘶——

朱銘話音剛落,朱標便不由得抽了口涼氣。

而另一邊,朱銘卻還是裝出一副熱心的樣子對朱銘說道。

“太子殿下倒也不必擔心,本王這次一定會把瀝青的價格儘量壓低的,不過朝廷給的價格底線實在是有些太低了,你看是不是能稍微往上調一調。”

“兄長就不能再努努力嗎?”

朱銘再次搖了搖頭。

“就算為兄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去跟我那個國主岳丈砍價,最多也能把瀝青的價格砍到這個數!”

說著,朱銘用手指頭比了個手勢,卻差點把朱標嚇死。

即便是這個價格,也足足高出朱標給出價格的一半還多。

面對朱標的再三懇求,朱銘卻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太子爺,這個價格已經是我能夠談到的極限了,您若是實在覺得太高,那不妨另請高明吧!”

說著,朱銘攤了攤手,擺出一副撂挑子的姿態,卻立馬被朱標制止。

放眼整個大明,朱標和老朱根本找不出比朱銘更適合跟安南國主砍價的人選。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才他跟朱銘的談話,看似是在討論還價的底線,但實際上,朱銘根本就是站在賣方的立場上噶老朱父子的韭菜。

可朱標和老朱卻還傻傻地以為朱銘是真心在替他們父子砍價。

當然了,這也怪不得老朱跟朱標,畢竟你就是換成任何一個人,估計都不會想到朱銘這個朝廷的藩王居然是安南國真正的主人。

見朱銘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朱標也不再堅持,咬了咬牙說到。

“罷了,就按兄長說的那個價格談吧!”

隨即,朱標又跟朱銘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