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河南巡撫吳光義的哥哥,吳光忠來到了洛陽?而且還跟高德那小子有關係?”
駱養性皺著眉頭,聽完張幹這兩天蒐集來的所有訊息。這吳光義、吳光忠這二人,莫非也跟這個案子有關?
“大人,事實如此。”張乾點了點頭。
沒等駱養性開口回答,房門突然被開啟了,一名錦衣衛連忙走了進來。
“大人,那個姓汪的果然有料,他已經開口了,還請大人過去。”頂著張乾和駱養性那的疑惑眼神,這名錦衣衛開口道。
“他有說什麼嗎?”駱養性揉了揉太陽穴。
“他說他要見您,只有跟您見面,他才肯說。”那名錦衣衛畢恭畢敬的說道。
“哦?我倒要看看,他找我何事。”駱養性挑了挑眉,扭頭看著張幹,微微點了點頭。
一行人出了房門,便向審訊室走去。
剛進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汪衛,那殘破不全的身體。衣服已經成了碎條子,與其說是穿在身上,不如說是掛在身上。
“大人!”看管汪衛的錦衣衛在見到駱養性進門後拱手道。
駱養性點了點頭,徑直坐在了審訊椅上。
張干將門關好,把掛在牆上的汪衛,從牆上摘了下來,強壓著坐在了駱養性對面的椅子上。
看著遍體鱗傷的汪衛,駱養性盯著他身上的傷痕,點了根菸。
抽過一口後,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要是早說,就不必受這些皮肉之苦了。”
“當然,現在也不算晚,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駱養性左手拿著煙,右手託著腮,靜靜的看著他。
汪衛看著駱養性,嚥了口唾沫,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懇求道:“大人,能不能給我一碗水喝?”
駱養性彈了彈手裡的菸灰,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抓緊說吧,說的好,什麼都有,說的不好,呵呵”駱養性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汪衛看著駱養性,舔了舔嘴唇,心裡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大人,在您來之前,劉府的劉老爺子,劉德曾經派他的管家,向臣告知了高德貪汙糧倉一事。”
駱養性挑了挑眉,雙手撐在案桌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們現在查的不是貪汙糧倉的這個事情了,我們現在要查,是不是高德下的毒,明白嗎?”
“這不是貪汙這麼簡單,這是在暗殺朝廷大臣,明白嗎?現在我要你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駱養性坐回了座位上,指了指旁邊牆上的那些刑具,輕聲開口道:“你呢,也是當過錦衣衛的,這兩天你也是受過刑的,這些刑具放在你身上不好受吧?”
“我們還沒有開始家法呢,這家法可跟這兩天的不一樣,希望你識相,別等到時候…………”駱養性說到最後笑而不語。
“大人,高德確實下毒了。城內福林堂,有他們高家的買藥記錄。”
“買的是一種叫……………”
汪衛見狀,連忙開口道,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駱養性聽罷過後,笑了笑。指了一指汪衛,衝著張幹說到:“你帶人,按他說的去查,我倒要看看他說的話,真是假。”
張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