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看到子晴沐浴陽光而睡,有些神聖,也有些誘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的原因,我竟然有些呆愣,直到陽光溜進我的眼眸時,才從恍惚間驚醒。

不再去看子晴,看向右邊,小何也睡得很美,陽光還未觸控到她的臉,可能是被驚豔在原地了吧,我手勢一比劃,讓坐在窗邊的嶽輝將窗簾拉上,窗簾拉上,陽光散去,可是子晴的臉卻依然那麼的誘人。

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她的臉一直在誘惑著我,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靠近那真實而又觸不可及的現實,我嚥了口口水,讓我燥熱的身體有所冷靜,這時候子晴輕輕的動了動頭,嘴唇又有點蠕動的感覺,對我來說更加誘惑了,我試圖用睡覺來將燥熱壓制,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了。

我喝了一口水,冰冷的水順著口腔進入胃裡,壓制燥熱,我用手指將子晴的頭髮撥亂,遮擋住子晴的臉龐,這樣就無法再誘惑我了。

我安心的睡下,可是剛睡下就感覺有一根細繩束縛住我的脖子,睜開眼一看竟是子晴。她的頭髮環繞住我的脖子,她的雙眼狠厲的看著我,然後用手中刀刺向了我。

我突然驚起,仔細一看,我竟還坐在原位,子晴的頭髮也沒有被我鋪亂,還有序的呆在子晴耳後,子晴還在睡,並沒有狠厲的眼神,手上也沒有那把刺向誠哥的柴刀,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總覺得有些不對,但願卻又說不上來,讓窗邊的嶽輝拉上窗簾,便又要躺下睡了,但是剛躺下,我就又發現了不對,我不是睡在桌子上的嗎?怎麼是躺下的呢?

這時小何的臉出現在我的眼中,她帶著親切的表情,然後手中舉著那把我日思夜想的誠哥的柴刀。小何帶著笑意說道:“這樣的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然後柴刀在我的眼中飛速的落下。

我再一次驚醒,嚇到了兩邊的兩人,我看一下窗外,嗯烏漆麻黑的和我那條十年沒洗過也沒見過的黑布一樣,我就說哪來的太陽,我分明是在晚自修的時候睡著的。

子晴一掌拍在我的背上,“你他媽幹嘛像殭屍一樣突然坐起來?嚇死人了?”小河輕語的問我:“青檸,怎麼了嗎?做噩夢了嗎?”

我點頭算是承認了我做噩夢了,但是看著二人的臉龐,我的心就忍不住的跳,並不是因為心動或者害羞,而是害怕,害怕夢中的一切幻境成為現實,那樣的話,我左邊一把柴刀,右邊一把柴刀,那可真是太過嚇人了。

窗外的天空隱約雷鳴,大概會有一場暴雨,那麼雨傘要記得拿?不然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將這場春雨延續下去,我放下心中的害怕,夢終究只是夢而已。即使它可能是為了警示我什麼東西,但是我向左看看,正在照鏡子精心地去掉臉上一點瑕疵的子晴。

然後看看右邊的小河,她還在看小說,只不過不再是之前那本雪國了,換了一本秒速五厘米,看來她最近迷上了日本文學或者說新海誠,因為上次見她在看一葉之庭,看著她們倆的模樣,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他們倆有我夢中的那兩個人有絲毫的相似。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窗外便下起了大雨,伴隨著風,呼嘯著打在窗戶上面,發出清脆的響聲,看著窗外的雨,這是一個發呆的好時機,雨夜永遠是神秘的,它隱藏了太多看得見與看不見的東西。

像是影視劇中的殺人拋屍等事情都是發生在雨夜的,雨夜發生的機率,遠比沒有雨的時候高一些,大概是因雨夜提供了天然的偽裝以及雨夜會讓人煩躁吧,吵鬧聲混雜著大雨將在神經中的理智壓制,令人無法冷靜。

想太多了,這不是我一個高中生該想的事情,對於高中生的我而言,雨夜的話更多的是期盼邂逅吧,撐著傘遇到一個沒帶傘的美人,如君子般的向她發出請求,這才是我會想以及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