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大我兩歲的同學,王子晴,是留過一級的人,不過是不是高中留的而已。她也是一個很有天賦,不愧她那要成年的年紀,只不過上天給她的心臟開孔是開小了,不過這個卻沒有要對我施展過,我也只是聽別人說,主要是肖平,他坐在我的後面。
她長得也符合我的審美,是一個可以考慮成為女朋友的候選人員,她坐在我的前桌的右邊,我的前桌也是一個女生,只不過子晴的右邊是班長,是一個五官長得十分精緻的男孩,但是班長有女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想這些,我只記得在我想起來之後,我便暈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我才醒來,不過沒有王子給我的親吻,也沒有公主就是了。一睜眼就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以及身穿護士服的護士,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那種表情很讓人恐懼,彷彿像一們就會向世界宣判我的刑罰,雖然我從未乾過什麼壞事。
我看著醫生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的世界就有些灰暗,在他話說出來之前,我就以飛快的速度回望了我那短暫而又漫長的16年人生。從小開始,小何一直在我身邊,直到小學分開,再到高中的重逢,見鬼怎麼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回憶?
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即使我用合適的理由,博洋的語言叫我們隔開,但是我隔不開的是我的內心,在我的世界觀成型之前,她便已經佔據了我的世界。
都說人在快死的時候才會看清自已是什麼樣的人,原來我是這樣的人嗎?
一直在當刺蝟,將所有的事情都用尖刺抵擋在外,但是我的腹部的柔軟仍然是抵擋不住的,那是我的內心。真是不想這麼早就看清了自已,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然後平靜的看向醫生。來吧,告訴我殘酷的現實吧,再看清楚自已內心的,我已經不再畏懼死亡了。
當然這也只能是說說而已,到底還是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被子下的手指攥緊衣角。
醫生嚴肅而又莊重的說出了宣判詞:“很遺憾的告訴你,小朋友……”我就知道,不過我已經看清了自已的內心,我已經看清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了,我不會害怕,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中二感染了上天,那一刻,我感覺到她在我身邊,雖看不清樣貌,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存在。來吧,讓我們一起對抗這糟糕的命運。
“這段時間你不能去學校了。”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可是這一次我未曾擊鼓,士氣便已經竭盡了,我張大了嘴巴:“呃……啊!?”
我對此充滿了疑惑與震驚,不是醫生你真666啊,你跟我說不能去學校,就不能去學校嗎?你用得著搞得我像是感染了HIV以及SARS與霍亂三位一體的感染者嗎?你真的要把我嚇死啊。
在當時的我所不知道的是,我有醫生的緣分,遠不止於此,他也不止一次的把我嚇到,在最後的時候,悲劇發生的時候,他給了我希望,又將這為數不多的希望拿走了。
醫生向我解釋的原因,我是感染了甲型流感,現在,只要等我的父母來接我回家去休養就行了。
我躺在床上靜靜的數著時間流逝,透過醫院巨大的數字顯示屏,我輕易的知道了,我昏睡了有一天,現在已經是昏迷那天過後的第二天了。現在已經不再發燒了,看來我的免疫系統君已經為我帶回了勝利了呢。
等待是很無趣且孤獨的事情,每當有人影進入眼中,心中便會充滿著期待,期望是來接自已的人,但是想法與現實往往相反。
在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與失望中徘徊,每個人都會失去耐心,至少我也當時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我不再抱著期望去看門口,這兩天靠著葡萄糖活著的我已經沒有多餘的能量來供我的大腦運轉,我需要的是休息。
我閉上了眼睛放空了大腦,預期是讓自已去往夢的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