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就是欺騙自已了”,他的右手抬起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臺上,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右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舞臺升起了一面鏡子,鏡子正對著我照出了我當時的樣子,穿著戲服的我臉上帶著一副面具,面具上是十分逼真的我的樣子,十分的冷漠。

他用手指拍拍鏡子“看看,看看,我們的演員先生以為戴上了面具就可以將自已的表情遮掩住,只留給觀眾冷漠的樣子,但是啊,但是。”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調子忽然提高了,“我們的演員先生似乎只用了這編劇騙了自已”。

他又揮手,更多的鏡子出現在舞臺上,每一面都精準的讓我出現在鏡子裡,“那麼我們的演員先生可以摘下面具了吧?”他高傲的抬著頭,如同尊貴的英雄一樣俯視著我。

“這裡已經任何人了,只有我們兩個可以摘下面具了吧?”他的眼中蘊含著我看不懂的情緒,說出的語句並沒有得勝之後的喜悅,有的只是像是落寞與哀傷,我不知道像他這樣的存在落寞與哀傷從何而來,但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摘下面具了,透過面具終究不是真正的自已,不可避免的被面具影響到。

我緩緩的拉開在腦後的繩子,手指因為顫抖而抓了好幾次才抓住繩子,解開了繩子面具滑落在地上面,依然還是那冷漠的表情,卻因為缺少眼睛,令表情看上去如此的空洞與無力。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已,沒有面具的遮掩,被燈光完全矇住,讓我能清楚的看到自已的表情,從來都不是什麼冷漠,他說的對,人類最擅長的就是欺騙自已。

冷漠是屬於面具的,而不是屬於我的,現在的表情才是屬於我的,我是缺乏勇氣的人,無論是什麼都是缺少勇氣的,我彷彿是這世間大多數缺點的集合體,大量屬於人類的缺點集中在我的身上。

那副膽怯的表情,清晰的出現在每一面鏡子上,這還真是充滿了戲劇性,鏡子一面面的破碎,照射出不同角度的我,各不相同,一束光照了進來,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