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是快樂的,也是短暫的,馬上就要開學了。我拿著手機,螢幕裡是小何發來的照片,全是小何寫完的作業,然後右手正在飛快的書寫,用筆將一個個答案抄寫下來,邊寫還邊和小和聊天。

“你為什麼不自已寫啊?青檸。”“不是有你在嗎?有你在,我就不用擔心了,而且還有子晴的答案,我根本不用擔心作業問題。”小何沒有回的話,大概是因為我的發言而無語了吧。

我繼續奮筆疾書,很快就抄了一門作業,一想到還有九門科目的作業,我的內心就一陣陣的刺痛與絕望,這時候小何發來了訊息,“青檸,我和子晴聊了一下,剩下的作業就自已寫吧。(≧∇≦)\/“

我如被雷擊,一時間呆愣在原地,開啟了子晴的微信,子晴也發了同樣的話語,甚至連表情都一模一樣,一時之間,我似乎聽到了一剪梅在我耳邊響起,而我就像袁華一樣向她們發訊息“不不不,這題太難了,我不會做,不不不。”

但是換來的只有笑臉以及偷笑的表情,甚至還收穫了一張來自子晴的幸災樂禍的表情包,我深深的感到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真心感覺到陣陣心痛。

我放下筆躺在床上,如同蛆一般的扭動著身體,死活想不明白,小何和子晴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這不是要我命嗎?我深感無力,只想一睡到底。

但桌上的作業還在等著我,我開啟作業幫開始拍照搜題。開發出這個軟體的人真是個天才,這簡直是廣大學生的福音。

寫了一個下午,終於寫完了一半作業,起身伸了個懶腰,放鬆一下自已那有些僵硬的身體,開啟手機,向小何與子晴發出訊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向她們發出來自已的疑問。

我得到了兩個答案,小何是說想讓我自已做,這樣回校的時候不至於什麼都不記得,子晴則是小何說了她的理由,她覺得這有道理,這樣就可以讓我能不用那些離譜的答案來為難她了,我心想之前說的那些離譜答案,不可能是我的語文吧?應該不是。

我關上了微信。開啟王者開始遊戲,遊戲打到一半,我突然發現我和小何與子晴的關係有些微妙,有一種似乎是朋友卻也似乎是戀人的感覺,我有些緊張,腦中開始忍不住的幻想以後結婚的場景。

我搖晃著頭,將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從我的腦海中甩出,心中不禁冒出了那個世界三大錯覺之一,“她是不是喜歡我?”她不僅僅指的是小何,還有子晴,我不敢深想,那時候的我懦弱到自卑的程度,完全不敢相信會有人會喜歡我,喜歡那個一無是處的我。

肖平拍拍我的肩膀,“毛毛不要自卑,你已經很棒了,你看你能活到現在,難道不值得驕傲嗎?”浩宇不厚道的笑了起來,與羅彬一起略微點頭,時寶與劉偉一起說:“對對對,毛毛,你已經很棒了,完全不用自卑。”我張嘴“嗯嗯,說的對,你們說的太對了。”

故事繼續,當時我完全不敢想這件事是否真有可能,似乎一切的可能都被我否決了。我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小何很好,子晴也很好,她們就如同天上的那一輪明月,而我只是在地上仰望皓月的螢火蟲,就是一大群螢火蟲聚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但是無論如何,螢火蟲無法與皓月相比,那皓月會在一隻渺小的螢火蟲嗎?我想是不會的。

她們的光芒普照整個大地,而螢火蟲只是在光芒中的小光點,引不起任何的注意,所以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就像鼬會殺了佐助奪取佐助的雙眼來獲得到永恆萬花筒一樣不可能

我放下手機靠著窗戶看著天上的月亮,月光是柔和的,不像日光一樣十分的刺眼,但月光也是平等的,不僅僅是我任何人都可以沐浴月光,我為什麼會認為月光會垂憐我一個人呢?

真是可笑而又可悲的我,我自嘲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