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沒有多久的感覺,就到了清明時節,因為只有三天的假期,而祖先卻又葬在河南,所以我就不回去了。
那我能祭奠什麼呢?燒錢是為了讓他們能過的更好,可是現在卻只能讓他們過沒錢的日子了。
清明那天早上是沒有下雨的,所以也就體會不到那清明時節雨紛紛的意境了,但也沒有太陽,不然的話,赴黃泉的孤魂不就是會被太陽傷了嗎?
子晴因為要回去祭祖,所以去她家是找不到人的,而小何不一樣,她老家離這裡不遠,所以有大機率可以見到的。
打定主意,我便前去,反正在家裡也是無所事事的,不如出門。騎上電瓶車開始遠行。我在手機上問過小何,她現在已經回到老家了,我也就打算直接去一趟。
騎行了許久,到了那個村子,現在的村子冷清了許多,畢竟還沒到時間呢。小何現在在房子裡,裡面都是她的親人,我也就不好直接進去,想想就到了之前過年時看煙花的那個小山丘上面,隨便找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
山間還有未離開的寒風,在山間環繞,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在此等候。沒過多久小何就來了,帶著兩個小板凳,她放下板凳向我問道:“青檸,你怎麼有時間來?不用回去嗎?”
我攤手說道:“沒辦法,家在河南,疫情回不去,在家裡又無所事事的,首先就來你這裡玩了,反正比較近,而且也比較熟悉。”
小何點頭,然後坐下,雙手放在口袋裡。“這樣啊。”小何釋然般地說道。我又問道:“你家裡什麼時候去祭祖啊?”小何想了一下,說道:“早上吧,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樣子,大概等我小姑一家到了之後,然後東西還在準備。”
我哦了一聲,然後問道:“那打遊戲嗎?”我拿出手機晃了晃,小何點頭同意了,然後我們開始吃雞。沒錯,小何玩遊戲,玩的是刺激戰場,而且不弱的可以做到一個人滅一個隊。
當然,這隻在特定的情況下,一般的話一對一是不會吃虧的,而且她的眼神很好,經常會發現遠處的敵人,我們一直打到小何的父母打電話過來,她帶著板凳走了,有點匆忙。
此時天空下起了小雨,我從車上拿出雨傘,回到了小山丘上面,現在可以體會清明時節雨紛紛了,雨並不大,淅淅瀝瀝的。可能連上天都有要為之哭泣的人吧。
我站在山丘上,遠遠的看見一行人從房子裡出來,撐著傘向著山上走去,小何也在其中,跟在後面。雨水滴在傘上,有略微幾滴濺到身上,我依然望著,望著,可能我注視的是小河,也可能我在望著北方。
河南的清明下雨嗎?下的大嗎?會不會有人燒紙燒不起來呢?一到下雨,人就感覺變得多情善感了起來。
一張黃紙飄著,從山上飄下來,在雨中飄著,在山峰中飄著,飄到我的面前,飄到我的眼前,從我眼前飄過,飄到遠方,飄到未有人知的地方。
遠處傳來鞭炮聲聲,看樣子是已經到地方了,開始放炮了,遠處的山上也升起到淡淡的黑煙,在雨中變得朦朧,隱約間也升起好幾道黑煙,升入空中,散於雨中,消於眼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清明,我竟開始擔憂起遠方的事情來。
我坐在石頭上,石頭不大,傘可以庇佑我與石頭在這風雨中看著那些黑煙,我不禁開始思考,以後我能有這黑煙嗎?怕是沒有吧,只能在那網上看到虛假的黑煙,可是那裡哪來的手機、電與網呢?
我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可能到了那個時候連清明都沒了吧。在時間的車輪下,被碾為歷史的塵埃。我搖搖頭,想那麼多幹嘛?反正那個時候的我也無能為力去在乎這些事情吧。
人總是這樣,擁有時不在乎,未擁有時反而更在乎。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行人才從山上下來,陸續回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