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的世界開始填充色彩,一陣微風自起,撩動門外的風鈴,風鈴動人心絃,撩撥撥人心。風撥動風鈴發出響聲,風吹過房間。
我的眼睛盯著聊天框。“讓我們剛開始吧,我們從第一次開始,讓我們的軌跡再一次如同當初那樣。”“好啊,其實我也想讓我們重新開始,重新地認識對方。”
風鈴敲響勝利的鈴聲,時鐘點明時間,而我確定事實,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因為過往的大山,即使不斷的懇求,但還是被我拋下。
他一直壓在我的身上,影響了我這幾年的思維與精神後,他想讓我一直留在過去,停留在那天,已經發生不能改變的歷史當中,可是他失敗了。
我雖然怯懦,但是我卻不甘於那些悲慘的事實,即使已成過往,但我卻總想著,如果我能如何,是不是就能更改歷史?是啊,如果,可惜沒如果。改變不了歷史,改變不了現實,能改變只有還未發生的現在以及未來。
在這場名為過往的暴雪中,我們終於看見了對方的身影,即使有些虛幻,像是指縫間的流沙,卻又像指甲在不知不覺中生長,但是我們卻能看見對方。
接下來便是看清對方,最後再是觸控對方,讓自已明白,讓對方明白,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的,可以觸控的存在,是可以可以緊握住的存在,不需要祈禱,不需要許願,是可以依靠我們自已觸控到的存在。
我看著手機躺在床上,眼中的淚水,不知是在喜悅還是在懊惱,我想二者是都有的,風鈴依然在響,微風一直在吹,而我們卻雙向奔赴。
風鈴上的繩子原先有兩根,但有一根在之前斷了,而現在又有兩根了,風將原來的那根繩子分開,變成了兩根繩子。
它們相互交纏著蠕蟲,像是雙生的藤蔓緊緊的擁抱對方,一點點的加深,一點點的融入。窗外的夕陽灑出一條光輝大道。而我正走在這條大道上。
我起身下床,想要煮上飯,但是大門卻開啟了,父親一身腳氣的走了進來,看樣子他又去打牌,然後喝的爛醉了。
他看了一眼電飯煲,質問我為什麼沒有煮飯,我沉默不語,這是絕好的回答。以他自作聰明的性子,會為我找好理由。
他見我不答,又質問一句,“怎麼不會說話?這麼多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說兩句啊。”我依然沉默,專心的看著手機,即使手機裡什麼軟體都沒有開啟,但我還是看著。
他見我不回聲,自顧自的說起來:“媽的,我養你不如養條狗,至少狗還會叫兩聲那麼多錢花在你身上,連句話都不會說,你們娘倆一個樣子。”
我依然沉默,我知道他在罵我媽。因為他認為是我和我媽拖累了他,讓他沒能過上更好的日子,即使他現在沒有工作,即使他天天打牌,即使他沒有見識,也依然這麼想。
他如同井底之蛙,僅僅只看到了一片天空便自認為自已看到的天空便是整個天空。其實也沒有錯,因為他所看的天空都是他能看到的全部天空了,即使這片天空微不足道,但也足夠他滿意自豪了。
他看不起我,因為他只讀過小學,從小就開始打工,所以說他看不起我,因為我花那麼多錢在讀書上卻沒有讀出什麼名堂來,而他以小學的學歷,卻可以活到現在,這是他看不起我的資本。
我不理會他,他自然就不會來打擾我,而且我可不會忘記,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不會只能和小何偷偷聯絡,我不會忘記的。
我開啟手機整理好繁瑣的心情,開啟未看完的電視劇非自然死亡看起來,這部日劇真的不錯,我將它推薦給了子晴,也不知道她看了沒有。
開啟微信才發現,原來我們還沒有過多的聯絡,我不禁想到這幾個月來我們之間的相處,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