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現在一定是像恐怖片裡的男主一樣,臉色慘白,面無血色。
說實話我現在真恨不得一水杯砸在張婉的頭上,對於她的關懷,更是讓我有了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真的沒事嗎?”
張婉說著便要摸我的額頭。
我彷彿看到下一刻我側著頭,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的死狀,嚇得我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慌亂的抓住了她的手問道:
“沒事沒事,那個你怎麼不工作,連電腦都是黑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那聲音都不是從我嘴裡發出的,這還是我頭一回對自己的聲音如此陌生。
“怎麼,連人家工不工作都要管嗎?”
張婉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怪我不解風情。
這要擱以前,我這個屌絲怕是要興奮的昏過去,可昨晚的事情實在讓我沒心情去享受這番秋波。
但我還是心懷僥倖,想著等這事過去了,自己說不定還能和她滾幾次床單,便匆匆抱了一下她說道:
“乖,先去工作。”
我像是甩開兩條毒蛇一樣鬆開了張婉的雙手,在看到她回到沙發上後,懸著的心算是落了。
頓時長呼一口氣。
今天張婉的舉動實在奇怪,自己讓她倒水她竟然真的倒了,我知道在她眼裡就是個窮屌絲,但也有可能是另一個我讓她有所改變,再或者,她根本就不是她!
另一個原因就是,最近的事情詭異的把我搞怕了,一開始以為那個東西只能變作我的樣子,但接著這天真的想法便被打破了。
現在懷疑的種子已經種在了每個人心裡,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遇到的不是髒東西。
我這麼想著,轉身又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張婉,張婉剛好回頭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對,張婉嫣然一笑,我被驚的渾身寒毛倒豎,回了個強擠出來的笑容。
我心情糟糕透了,都說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這麼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惹上這麼個事。
肥四在我的叮囑下沒有關門,呼嚕聲均勻的傳到我的耳朵裡,不免讓我心生嫉妒。
憑什麼他這貨能睡這麼香,我卻在這擔驚受怕的。
想到這,我又忍不住看了眼張婉,張婉今天的舉動實在太奇怪了。
呼~
我使勁搓了搓臉,試圖告訴自己眼前的張婉確確實實是我熟悉的那個張婉,但卻有另一個聲音讓我再試探試探。
良久,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她敲擊鍵盤的聲音,氣氛變得十分尷尬,但這我也沒辦法,在公司裡的時候我和她除了工作,基本沒怎麼說過話。
看了看錶,才發現已經到了飯點了,張婉起身準備做飯,我突然瞥見自己手腕上的一個疤痕。
想起這是在去年公司慶典上,被張婉一不小心咬的。
當時大家剛分了年終獎,都還挺開心的,張婉也是。
下班後有人提議今晚去酒吧揮霍揮霍,我心想反正回去也沒事,便跟著去了。
後來和張婉玩骰子喝酒,張婉輸慘了,罵我不知道憐香惜玉,一把抓過我的手臂,上去就是一口。
剛好這事是我和張婉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集,我趕忙裝作去幫忙,好在不經意間露出傷疤藉機發揮。
洗菜的時候,我順便解開手錶問她記不記得我手上這疤哪來的。
“切,虧你還是個男的,當初真不怕我喝醉了晚上被人吃夜宵。”.
聞言,我訕訕一笑,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肥四今天很是嗜睡,除了被尿憋醒後,再沒見他從床上下來,就連午飯和晚飯也沒吃。
張婉馬馬虎虎的做完工作後,就抱著電腦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