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依舊選擇要支配整個世界的你,自私至極.”
“你想否認我的一切?”
蘇明安說。
“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學生.”
水島川晴盯著他:“你能夠理解些什麼?你又擁有些什麼?”
她新長出的眼睛裡面墨一般黑,像還未染上半點塵埃過,但邊緣那烏黑的血卻鮮明至極。
眼角含血的她,眼神一時冷得驚人:
“蘇明安……你永遠只會站在小人的角度看問題,只是一個經典的,一時獲得滔天力量的底層人物——你心中沒有絲毫的大義,對權利的渴望已經淹沒你了。
從你剛剛成為第一玩家,獻祭玥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心中自私至極。
為了一個名號,你能冷眼看著同伴去死,你能毫無顧忌地搶奪他人的東西。
像孩童擁有了核武器,你的理想水準與你的實力完全不匹配。
……而我,我們這些人,見過的,經歷的慘劇,比你多得多。
無論是我,還是我姐姐,甚至是愛德華,艾尼,阿道夫……他們的眼光,經驗,看見的世界,都比你要好得多。
你不過是——
一時幸運的小人物。
被主辦方關注的小人物。
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本來是個學生的你,蘇明安,為了一點眼前小利向同胞揮刀的你——你太不配了.”
蘇明安聽著水島川晴字字泣血的話。
他能理解她的話語,畢竟在她看來,自己確實是絕對的敵人,而又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表現出半點的感化,
但他無法原諒她的行為。
……但凡,她能多思考一點,也不至於將她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
她太蠢了,蠢又天真。
就像一腔熱血的少年漫主角,以為努力就能成功,以為大聲嘴炮就能讓他“幡然醒悟”,以為只要她努力潛伏那麼多年就能有好結果……
但其實,她面對著的,正在唾棄著的最大boss,其實自始至終與她目的相同。
……而她一直都不會知道這個真相。
因為這個boss也同樣地,平等地,愛著她所愛著的那個世界。
蘇明安笑了笑。
他像是在出演一出滑稽的舞臺劇,在對著自己的理想瘋狂批判。
“說得好聽,但太過天真了,水島——贖回你的家園,然後呢?
你無法擁有絕對的支配權,無法擁有最強的實力。
你握有重兵卻不使用,握有力量卻棄之不顧。
你無知地與主辦方作對,而後落到今天這個結局。
你做出選擇之前,就應該清晰地明確勝率與結果。
你理應知曉,一頭熱血,或是單純的對姐姐的愛,不會成為你成功的理由。
——你從未真正與命運抗爭過,而只是輸給了你最瞧不起的人。
你聽好了.”
他對著地上的水島川晴,一字一句地說著:
“你根本不行.”
“你誰都救不了.”
“繼續下去也沒有結果,沒有人能憑著贖回翟星這麼個可笑的理由贏到最後.”
“你的熱血會被磨滅,你的激情會逐漸消失.”
“【你只是透過了極度簡化極端的思考方式,將所有意見都上綱上線,將其變成了令人敬仰的大義。
】”
“——在這期間,你什麼也沒學會,只學會了全然肯定自己,全然否定對手.”
“而尊嚴這種東西,丟了第一次,就自然而然會有第二次.”
“你看,只是在我的一時威逼之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