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煊駐足聆聽,好一曲音律盛宴,劃破虛空,即便身處遠方,亦能沉醉其中,身處唯美的畫卷之中,享受心靈的洗禮。
幾位身著青衫的書生投來種鄙夷的目光,透露出幾分不屑與輕蔑。
“哼,區區鄉野粗鄙小子,怎欣賞得高雅之音?”一個書生冷哼一聲,鄙夷的說道。
“於兄這就淺薄了,世人皆愛附庸風雅,我等豈能因此斥責他人,不懂裝懂,豈非更能體現元大家琴藝超然。”一名書生笑呵呵的說道。
“唉,在下為什麼不多待一會兒,近距離觀看享受元大家的演奏,虧了虧了。”一人嘆息,自責遺憾。
“方兄詩才無雙,何不給元大家賦詩一首,以全元大家之心願。”于姓書生提議道。
“於兄,眾所周知,上等佳作豈是想作便能作的,還需天時地利和靈感的碰撞,小弟近來靈感不佳,只怕是難以寫出出彩之作了。”方姓書生嘆息,接著說道,“於兄才華還在小弟之上,於兄若願出手,元大家的入幕之賓,當非你不可。”
“哈哈,在諸位兄臺面前,在下豈敢獻醜。”于姓書生話雖這樣說,臉上卻是難掩自得之色,他私下已經琢磨研究千百遍了,只可惜,一直琢磨不出令人震撼,為之眼睛一亮的詩詞。
葉煊將這幾個書生的話語聽在耳中,暗暗搖頭,快速離去。
很快,就和這幾位書生拉開了距離,隱約還能聽到書生們的自吹自擂。話鋒一轉,書生居然開始討論女子的相貌身段起來,漸漸的葷言葷語。
經綸書院,天下三大書院之一。
書院佔地面積很大,基礎設施齊全。這裡有致力於研究各種學問、注重實操的夫子。也有在地方上做出貢獻,被邀請過來講學的朝廷官員。
書院貫徹修身治國平天下的宏偉志向,是萬千學子嚮往學習成才的聖地。
書院的學業種類繁多,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教育,經世致用、農耕工商、禮儀修身、詩詞歌賦等,涵蓋領域很廣。
來到書院裡的學子,無一不是各領域百裡挑一,乃至千里挑一的才子。
葉煊來到書院大門口,只見一位鬚髮灰白、身著破舊衣袍的老頭在掃地上的枯葉。
“少年,你找誰?”老頭杵著掃把,盯著葉煊,開口問道。
“老人家,晚輩奉王邂之王老之命,給齊院長送來一封書信。”葉煊躬身行禮。
“哦,送信的啊。”老頭渾濁的目光上下打量葉煊,方才緩緩說道,“自個兒進去吧。”
“不好意思,晚輩第一次來書院,老人家可否告訴去哪裡可以找到齊院長?”葉煊躬身問道。
“老頭子我一個看大門的,哪裡知道院長在那,你不進去找,難道要老頭子去找不成?”看門老頭瞬間拉下臉來,話語不悅。
“打擾了。”葉煊抱拳,邁步走進去。
“站住。”看門老頭聲音突然變得清冷。
葉煊一臉疑惑的望著看門老頭。
“年紀輕輕就這麼不懂規矩,打算就這麼進去了,老頭子我這門白看的嗎?”看門老頭一臉的嫌棄,說道,“就沒有東西要給老頭子我的?”
葉煊聞言,怒火頓升,好你個看門的,竟然要敲我的竹槓。
“不知晚輩身上有什麼東西,入了前輩的眼,只要合乎道理,晚輩送給前輩又何妨?”葉煊聲音變得淡然,盯著看門老頭,卻察覺不到其身上有何異樣,很尋常普通的老頭,扔到人群之中找不到的那種。
看門老頭微微一怔,漠然的掃了葉煊一眼,沒在說話,提著掃把,彎下腰繼續掃地。
葉煊見狀,對經綸書院的印象一下子變得奇差。
看門老頭自顧掃地,無視葉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