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煊取出藥液,倒進大木桶之中,褪去衣物跳進去,只留一個腦袋在水面。
閉上雙目,運轉功法,絲絲藥力匯聚在全身,刺激著面板,透過毛孔,進入身體之中。
刺痛灼熱之感瞬間遍佈全身,體內血液快速流動,身體逐漸變得火紅,房間內的溫度逐漸升高。
清澈的藥水,逐漸變色,越來越黑,不可描述的味道從大木桶中散出來。
藥水開始冒出水蒸氣,翻滾,蒸發,水位下降。
下半夜,藥力被吸收完,大木桶中端坐著一具漆黑的身體,散發出惡臭。
還好葉煊的院子和書院其他先生的院子隔得遠,不然這種味道必然引得他人的嫌棄。
突然之間,漆黑的雜質皸裂,一小塊一小塊的脫落,露出潔白晶瑩的肌膚。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葉煊身體之中爆發出來,身體力量已至源力境九鼎之力,大木桶瞬間四散紛飛,黑色雜質化為飛灰瀰漫整個房間。
葉煊睜開眼睛,看著房間之中的灰燼,暗自搖頭,身軀一動,一具潔白赤裸的身體拉開拳架,隨著拳法的施展,黑色灰燼開始匯聚於手掌之間,形成一團漆黑圓球,伸手一送,便將這團黑色雜質丟出去。
房間之中的空氣變得清新,瀰漫一種奇異的香味。
身體之中,氣血如同汪洋大海,充滿力量。
九鼎之力,已經可以嘗試吸收天地間縹緲的靈氣突破大境界了。但葉煊並不急,他想嘗試一下,身體力量突破極限,達到十鼎之力。
有這樣想法的人比比皆是,但都沒有聽說有哪一位成功了。
毫無疑問,這將是十分艱辛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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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之中,眾多書生對書院新開的一門課程議論紛紛。
“兄臺,你可知道數學是一門什麼樣的課程,教導的是什麼內容?”
“想必是數術一道吧。”
“據說是新來的先生開設的。”
“聽說這位先生十分年輕啊,比我們很多人都小。”
“我聽聞這位先生是一個毛頭小子。”
“數術一道,博大精深,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少數術知識?竟然要傳授我等數術知識,莫不是來頭很大?”
“課程非數術而是數學,只怕是要大家一同學習討論吧!”
“如此,豈非班門弄斧?”
“呵呵,不至於,書院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下胸無點墨之人做先生,我等不相信這位先生,也應該相信書院。”
“這位兄臺說得十分有道理,莫不是已經報名了?”
“在下研究經學尚且需投入全部精力,哪有時間來學習這個不知所謂的數學。”
“兄臺不是相信書院嗎?怎麼又不擠出點時間來學習數學?”
“在下相信書院,是毋庸置疑的,但對這位新先生存疑啊。”
“諸位可知,有多少同窗報名數學一課了?”
有書生問靜靜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於成昌:“於兄,你可從於先生處聽到有關於這位新先生的訊息?”
“在下族叔不過書院的一音樂先生,並不管事,又豈會清楚。”於成昌咳嗽一聲,繼續說道,“不過,在下認為,並不會有多少人會去報名,跟著新來的學習什麼數學。諸位都清楚,只要報名,便有師徒之名,學到一點東西還好,若是什麼都學不到,以後見面,還得恭恭敬敬的呼喚對方老師,麵皮往哪擱?”
“於兄所言甚是啊。”
“這新來的先生是個什麼背景?書院竟然支援他胡來。”
······
柳中青、張九玄等得到葉煊傳授數學知識的書生們已經報名,十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