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府客廳,觥籌交錯。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一人突然站起來高聲說道。
眾人停下交流聲音,望向站起來的人,只見此人是一位中年男人,面相頗為英俊,風流倜儻。
“諸位,我等飄零之人,著遇風雪天氣,得一遮身禦寒之所也是大幸。而今,祁先生不僅讓我等免費居住,更是好酒好菜招待,此等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今後祁先生若有事相招,只要是在江湖道義之內,在下任憑差遣,絕無二話。”中年男人語氣堅定。
“理當如此。”
“俺也一樣。”
“兄臺此話說到俺心底去了,俺遊歷江湖多年,祁先生此舉,也是第一次遇到。”
“先生豪爽,我等也非寡義之人,今後先生若有需要,就算遠在千里之外,也必然趕來相助。”
……
中年男人的話語,得到在場多人的回應。
“何須如此,何須如此,各位兄弟姐妹能來寒舍,是鄙人的榮幸,相聚一堂也是大家的緣分,豈能因此差遣各位兄弟姐妹。莫要再提,莫要再提,在下豈是攜恩圖報之人?”祁開陽站起身,連連擺手,並且躬身,很是謙遜。
“祁先生如此大義,我遠不及也。”中年男人嘆息道,“我提議,大家敬祁先生一杯,感謝收留款待之恩,大家以為如何?”
“善。”
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兄弟姐妹們客氣了,吃好喝好,來人,上菜。”祁開陽看著宴席上狼吞虎嚥的眾人,面帶微笑,剛才的互動,他很是滿意,這幾十個人,只要有一兩個人真心向他,他就滿足了。
葉煊冷眼旁觀,一個村莊,竟然有此人物,草莽之間,臥虎藏龍,誠不欺我。
“李家小兄弟,別來無恙,想不到竟會在此相聚,當真有緣。”騎驢人袁昌勇端著酒杯湊過來說道,“借花獻佛,敬貴姐弟一杯。”
“袁大哥,幸會幸會。”葉煊舉杯。
“李兄弟,你們不是進靖邊郡城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這裡?莫非靖邊郡城解封了?”袁昌勇問道。
“袁大哥有所不知,城裡當晚大亂,我姐弟二人趁亂跑了出來,並不知道是何情況,不過,在路上聽人說有神遊境出手,倒是不知真假。”葉煊說道。
袁昌勇聽祁開陽提了一嘴,知曉那晚靖邊郡城有涼山好漢闖城。
袁昌勇現在見到謝沁淼、葉煊,有點懷疑二人,遂開口試探一下,現聽得葉煊的話,更是心中狐疑。
“原來如此,李兄弟,你來這裡是慕名而來?”袁昌勇轉移話題。
“在下路過,如此盛宴,卻是因緣際會了。”葉煊接著問道,“袁大哥呢?”
“哈哈,祁兄乃我故友,特來拜會。”袁昌勇笑著伸手拍拍葉煊的肩膀道,“你們慢慢吃,我先過去了。”
天色漸晚,客廳燃起油燈,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划拳比鬥喝酒。想要休息的賓客在祁府下人的引導去了客房。
祁府靠山而建,佔地面積很大,房屋一棟挨著一棟,花園、假山、池塘、亭臺、樓閣。
謝沁淼、葉煊二人在下人的帶領下去了客房,在謝沁淼的要求下,兩人的房間相鄰。
長腿女人見謝沁淼葉煊二人去客房,也起身離開,徑直回到房間。
祁府下人告誡謝沁淼葉煊二人,切勿亂跑,特別是不可前往內宅,驚擾住在裡面的祁府家眷。
祁府客房非常儉樸,一張木床,一個屏風,一張木桌木椅子。
葉煊進屋將包袱放在桌上,來到床前,被褥雖然陳舊,卻也是洗得乾淨,沒有任何異味,這比前世三十元一晚的賓館好得多了。
一陣寒風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