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女孩輕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她竟不知何時跑到了陸棄的屋中。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那些珍貴的事物,都被陸棄放進了地板的暗格中,浮於表面的東西只有一些煉藥儀器和亂七八糟的雜物,無關緊要。

陸棄點了點頭回應對方,將幾片面包塞給女孩,長管搭在牆壁上倒了杯蒸餾得到的純淨水仰頭喝下。

“附近有人經過嗎?”

“沒有。”

氣氛沉寂安靜了很長時間,林巧一手轉動著匕首,另一隻手托腮,胳膊搭在木桌上問道:“去幹嘛,方便說嗎?”

陸棄的藥劑見效很快,病情好轉的林巧此時多了一份從容。

“城外。”

陸棄目光瞥了瞥對方,語氣平靜說道。

女孩掌上飛舞的匕首停頓住了,她深深看了陸棄一眼,目光中有疑惑也有敬佩,還有

一絲…擔憂?

誰知道陸棄是不是看錯了,一個才認識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擔憂自已的安危?

這時女孩又開口了:“過幾天帶我一起去吧,總得想辦法還你錢。”

林巧注視著少年,眼神堅毅,透出了自已的決心。

咧了咧嘴角,陸棄仰起頭俯視林巧,笑意張揚。

“行啊,不怕死就行。”

\"好。\"

陸棄習慣性抬手捏了捏後頸,看著霸佔自已木桌的女孩,決定開口趕開她:“那個麵包你自已生火烤一下,應該還能吃,沒有事的話,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等林巧拿著麵包離開,陸棄關上門,將易碎的玻璃杯掛在把手上,轉頭倒向了鋪滿乾草的床板。

翌日,迷霧散去的清晨,陸棄帶著林巧一起去了集市,找所能接觸到訊息靈通的人們隨便問了問,還是沒有一直在找的霧石的訊息。

將藥劑包塞給林巧,陸棄把各種藥劑的價格都告訴她,示意她去賣了這些藥劑,自已則找了塊有陰影遮擋的空地閉目養神。

等到對方半天之後拿著空無一物的藥劑包和一大把巒幣,陸棄才睜開眼睛,帶著對方離開吵鬧的集市,找到了一塊沒有人影的開闊區域。

“來,讓我看看身手怎麼樣。”

陸棄勾了勾手指,抽出了背後的漆黑長管。

林巧見此眉頭一挑,銀白匕首反握於掌中,向著陸棄衝來。而陸棄則猛然前踏一步,黑影劃作圓弧橫掃而出,帶起破空之聲。

林巧纖細的身影速度不降反增,上身前傾,微微下低,擦著長管躲了過去,借勢左手撐地,右腿掃向陸棄的腳腕。

然而陸棄一貫重心沉穩,一記掃腿不偏不倚擊中也對他沒有成效,他的下身紋絲不動,反倒是向下一壓,膝蓋便向著林巧撞去。

林巧銀牙一咬,翻滾起身,後躍出一米多遠。

兩雙眼眸對視瞬間,陸棄放棄了沉重的長管,雙手成拳以待,林巧低身緩步繞著陸棄,不敢輕易出手。

見此陸棄眼神忽的一凝,渾身肌肉緊繃,剎那間迸發出驚人動能,一拳刺出擊向林巧面門,未中,只看見女孩身體以誇張的角度彎曲,避開了這一拳,左手扯過他的右臂,綻著寒意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

“怎麼樣啊,哥哥?”

林巧歪過頭髮問,眉眼處現出燦爛笑意,含著戲謔和自信。

在身體上的病症完好之後,陸棄發現面前的女孩確實變得不太一樣,在他面前竟也有了些許強勢。

雖然他得承認對付一個小孩他還是有些掉以輕心,但是總之事實是他輸了一回。

也不知道年紀輕輕哪裡來的這份身手,居然不弱於自已,剛才如果是生死相搏,他陸棄已經要變成地上的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