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青年高高躍起,手中長刀豎直劈砍下去,落在了大漢橫過的鐵棍上。
大漢輕喝一聲,回身一棍掃在了青年腰身,不等他反應回來又一下砸在了他的胸口。
青年節節敗退,顯然不是對手。
這都落在了遠處阿一的眼裡,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動作,對他來說,青年也同樣不能活下去,作為和他一同跟隨去老大和談的親歷者,一旦等到此間事了,讓他冷靜下來,就會發現有很多不合理之處,到時候阿一自已可就危險了。
況且,青年也是他想成為新任老大掌握黑風派的一個潛在競爭者。
種種原因之下,他不準備讓青年活下去。
觀測著戰局,阿一抬手連開四槍,皆是瞄準敵人中實力表現突出的幾個主力人物,可惜只命中了兩槍,這也難怪,畢竟再有天賦,他也需要透過多次的練習才能提高自已射擊的命中率。
在面對槍支的恐懼下,又有不少人已經逃走,烈雄幫的戰局此時已經全面崩盤,負傷倒地的不在少數。
見被魯烈雄和另外一人同時圍攻的青年已經無力支撐,被一棍打倒在地,阿一知道是時候插手了,於是抬手又是一槍,精準擊中了魯烈雄的手臂。
不過貌似是沒有什麼大礙,魯烈雄和那人見手持槍械的阿一注意到了自已,竟轉過頭快速地脫離了戰場,直接逃走了。
阿一此刻才動身從邊緣走進戰場,指尖扣動扳機,不斷開槍,直至槍管發燙,彈夾一空,他才停下了動作。
而到了這時候,這場兩個數十人級幫派的衝突就此以黑風派的大獲全勝告終。
暫時還不是多說什麼的時候,阿一提醒眾人收拾好戰場,立刻走到不遠處彎腰扶起了重傷的青年。
青年身上的傷口不少,不過更多的是魯烈雄所用鈍器造成的內傷,雖看不見,卻令青年痛得喘不過氣來。
“我認識藥劑師,這就帶你去療傷!”
阿一以陸棄的藥劑師身份為藉口說服了旁人,這時青年突然聯想到了什麼,拼命搖頭,張口試圖說些什麼。
可惜別人還沒看到動作,阿一就伸手扳住了他的腦袋,悄然捂上了他的嘴,用自已與體型完全不符的力氣背起青年離開了這條街道。
停在陸棄住處附近的空地上,阿一不給青年反應時間,隨手將他摔在地上,沉重的肉體落地聲顯得十分殘忍。
“你…是你害死的老大吧!”
喘了口氣,青年立刻張嘴問道,眼神中流露出悔意,語氣也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阿一勾起嘴角,食指伸直放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聽到阿一的答覆,青年自嘲似的笑了笑,神色感慨萬千。
“當初我跟著老大不停地不停地打架,搞得滿身都是疤,還有一次差點都被殺了,最後才混出來一個黑風派,不至於去擔心別人心懷不軌仗勢欺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為別人作了嫁衣,還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
嘆了口氣,阿一低下身子注視著青年。
“那又有什麼辦法,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啊對,適者生存嘛……”
不想再多說什麼,阿一伸手掐住了青年的脖頸,不顧他的任何無謂掙扎,直至他窒息而亡
“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慵懶的嗓聲流入耳中,阿一回頭,身形修長,眉眼輕柔淡然的少年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後。
目光直視他身下青年的屍體,陸棄淡然到了沒有任何反應的程度。
阿一對陸棄搖頭,他很早以前就已經殺過人了,這其實在緩衝層只是家常便飯。
“怎麼還把人帶到這裡來殺,借我的名聲隱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