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燈籠是她特意找人定製的,各個獨具匠心。

有造型可愛、充滿童趣的動物模樣,引得路過的小朋友們紛紛駐足,眼中滿是歡喜與好奇,興奮地指著,嚷著要家長買一個帶回家;還有古樸典雅、線條簡潔流暢的款式,頗受追求沉穩內斂風格的老年人喜愛,為他們的生活添上一抹別樣韻味;更有時尚新穎、色彩明快的燈籠,自然成了年輕人的心頭好,掛在那兒,讓聽作室門口多了幾分潮流氣息。

姚蘭黛微微皺眉,伸手輕輕挪動一個燈籠的角度,滿意點頭:“這樣就好多了,燈光角度恰到好處,能把整個氛圍烘托出來。”

她拍拍手,對夥計們說道:“大家再加把勁,爭取今晚就把場地佈置得盡善盡美,讓明天來看演出的觀眾們一進門就眼前一亮!”

夥計們紛紛應和,幹勁十足,手上的動作愈發麻利。

聽作室門前一片忙碌卻有序的景象,彷彿正為即將到來的精彩演出奏響歡快的前奏。

夕陽的餘暉穿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

阿京和向竹坐在街角的咖啡店裡,柔和的燈光順著斜斜的屋簷輕柔地灑落,為他們周身鍍上一層暖光。

店裡瀰漫著咖啡醇厚的香氣,舒緩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營造出一種愜意而寧靜的氛圍。

阿京手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拿鐵,輕輕抿了一口,目光望向正在忙著佈置的姚蘭黛,忽然開口說道:“我發現,好像每一個婪族人都有兩個名字,一個是他們的本名,一個是他們被賣時的名字。”說罷,她轉過頭看向向竹,眼中帶著一絲好奇與疑惑。

向竹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神色認真,語氣平和卻又透著幾分堅定:“對呀。不過一切都要回到他們的本名,就好像姚蘭黛,就好像瞭雪。名字不僅僅是一個稱呼,它承載著一個人的身份和過往,恢復本名,是對他們尊嚴的尊重,也是讓他們重新找回自我、迴歸本真的一種方式。婪族人在過去經歷了太多苦難,被販賣、被隨意改名,那些屈辱的經歷不該成為他們一生的枷鎖。現在,是時候讓一切回到正軌了。”

阿京靜靜地聽著,若有所思,片刻後,她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認同:“你說得對。”

姚蘭黛正全身心地投入到聽作室晚間新佈置的張羅中,她穿梭在夥計們之間,眼神中滿是專注與熱忱。忽而,她眼角餘光瞥見阿京和向竹,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眼睛裡也透著融融暖意。姚蘭黛留意了下週圍的行人,隨後快步跨過街道,來到阿京和向竹面前,熱情相邀:“兩位不如到聽作室裡聽聽曲子,喝喝茶呀。”

“今兒去過了。”阿京笑著回應,“在你的帶領下,在聽作室的體驗真不錯,很有腔調。”

姚蘭黛謙遜地笑笑,接著神色一斂,壓低聲音說道:“鶴神廟最近有一些異樣。”

阿京和向竹下意識地對望一眼,阿京接話道:“我們剛剛也聞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味道。”

姚蘭黛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自信滿滿地說:“最近我們也都在那裡撒了網,只等魚兒進網就可以收網了。”

“那就麻煩蘭黛姑娘了。”阿京一臉鄭重,“這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姚蘭黛再度點頭,語氣篤定:“那肯定的,一有訊息,我立馬通知二位。”說完,她又匆匆返回聽作室,繼續投入到忙碌的佈置工作中,而阿京和向竹站在原地,望著姚蘭黛的背影,心中對鶴神廟的秘密愈發期待,也愈發堅定了揭開真相的決心。

鳳華城的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雲層仿若一塊碩大的鉛板,沉甸甸地懸於城市上空,好似一場暴風雨即將席捲而來。

在鶴神廟的後院之中,熊熊烈火燃燒正旺,甄阿米正指揮著麾下的僧侶們銷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