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老太太的兒子和女兒還有十幾個不認識的人在手術室門口披麻戴孝。

林美雪看到這一幕也是面露無語,也不問母親怎麼樣,來了就開始哭喪。

林美雪一眼看出來那些不認識的人是醫院對面醫鬧公司的人。

林美雪在醫院工作了十年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面子工程都不做的還真是頭一回見,也是給她氣惱了。

“大哥,你們幹嘛呢?來了都不問一句你媽好了沒直接就披麻戴孝?

我活這麼大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這次讓你失望了,你媽手術挺成功的,明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林美雪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她的眼神在眾人之間掃過,試圖找到一絲理智的痕跡。

那些披麻戴孝的人面面相覷,似乎才意識到自已的行為有些過激。

老太太的兒子尷尬地撓了撓頭,解釋道:“我們...我們就是太擔心了,一聽到手術就...就...”

“就急昏了頭?”林美雪接過話茬,語氣緩和了些許,

“你母親過生日你們做兒女的都沒來,你們真的是想讓你媽活下來嗎?我是真沒看出來?”

林美雪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開了這層虛假的偽裝。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與反思,那些原本冷漠的臉龐逐漸浮現出愧疚之色。

“我們...我們平時太忙了,媽她總說沒事,讓我們放心工作。”

老太太的女兒聲音哽咽,眼眶泛紅,“可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

林美雪都不想再搭理他們這副虛偽的表現了。一群人就想著等老太太去世拿走她的財產。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直視著每個人的靈魂深處,“忙,從來不是忽視親情的藉口。

真正的關心,是即使再忙也會抽空問候,是知道她每一次病痛都心如刀絞。

你們現在這副樣子,不過是怕失去一個可以依賴的經濟來源罷了。”

林美雪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擊碎了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

老太太的兒子低下了頭,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努力抑制內心的憤怒,

似乎不太情願被林美雪直接戳破了他內心的想法的那種氣氛。

女兒更是泣不成聲,淚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濺起一圈圈漣漪。

林美雪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她知道,這種人,這種角色應該是很難改過來了,她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麼。

這種情況如果是林青或者別的主任來絕對不會跟他們說那麼多。

林美雪還是太年輕,容易情緒化,才會看到這種情況非常氣憤,表現得有點過激。

林美雪離開後,眾人紛紛開始動手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一群人八百個心眼子,都在想著怎麼謀劃老太太的退休金和拆遷款,沒一個人的心思在老太太身上。

林美雪來到ICU,站在床邊,目光未曾離開過螢幕上的每一個資料波動。

夜,漸漸深沉,但她的心裡還是充滿不安,因為老太太雖然手術成功了,但是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過了一會兒陸景和走了進來,“美雪,你去睡會兒,已經很晚了,

我剛才眯了一會兒,這會兒不困了,後半夜我看著老太太。”

“好,辛苦你了景和哥,我確實有點困了!”林美雪眨了眨疲憊的雙眼。

她緩緩站起身,目光再次溫柔地掠過老太太安詳的臉龐,心中默默祈禱著老人能夠早日醒來。

隨後,她輕聲對陸景和說,“那我先去休息一下,有情況立刻叫我。”

走出ICU,林美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