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李公子,繪長梨重新回到包廂。下頭的客人看沒熱鬧可看,也繼續喝茶聽曲。

包廂裡一位公子坐在軟墊上,面如冠玉,膚似凝脂,說不盡他眉目清瑩,道不出他儀容俊秀。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臉色蒼白,似是久病之人。

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此時捏的緊緊的,面板上都顯出紅痕。

眼睛死死的瞪著剛才李公子站的地方,恨不得將地給瞪出一個窟窿。

“行了哥,你在瞪下去,那地面都得破個窟窿。”

繪長梨進來坐在公子旁邊。

這公子正是虞國公大世子,繪長清。虞國公和榮寧郡主的嫡出兒子。

繪長清吐了口氣。

“多謝三弟,謝謝,你幫她!”

繪長清聲音輕柔,眼神哀傷。想起那個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心如刀絞。

他和溫柔年少定親,本來他身子不好,不想拖累人家姑娘,也存了退親的心思。

那日在溫府一眼,只一眼他就淪陷了。溫柔也不嫌棄他,鼓勵他,兩人相約白頭,一生一世。

他好不容易找到喜歡的姑娘,有了娶妻生子的心思,誰知太后一道聖旨下來。

逼得他不得不娶嘉儀公主。

而剛才溫柔約她出來,她爹說太后有意讓她進宮拌駕。她爹當然不願意,只說溫家女兒不入宮門。

他這才鬆一口氣。

那一瞬間,他都想不管不顧帶著溫柔私奔,到一個沒人找到的地方生活。

繪長梨坐在一旁撐著腦袋。

繪長清看著他,溫柔的笑著。

“還好,你和二弟不用走我的老路子。”

“你就想吧,只要二哥一回來,指不定又有一道聖旨下來。

太后年老,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少。如今幫聖上奪嫡的也就只有我們家活著,還活的挺好,你說皇上他能不削我們嗎?

又不好讓人說他過河拆橋,這不賜婚下來了。”

繪長清何嘗不知道,聖上忌憚他們家,太后又害怕母親為外祖一家報仇。再說爹孃互相仇恨三十年,兩人要不是奪嫡都不會成親,怕是太后一死,父親會第一個搞死母親。

而母親身份高貴,卻無半點實權。

不敢得罪太后,也要提防父親,時不時還要找機會殺了父親。

虞國公府世人看著風光,實際上內憂外患,腹背受敵。

偏他們這三個當兒子的,毫無辦法,連婚事都落在別人手中。

“哥,你要不把溫家的事處理好?好歹說明情況,就說和溫姑娘青梅竹馬,世人誤會了。

好歹還能給她留個好名聲。”

繪長清也想,就算婚事作廢,那也是他繪長清的錯。

可他自私,他不想承認他和溫柔的婚事取消,他也不想娶公主。

總以為事情會解決的。

所以對外說他身體更嚴重了,拖延婚期,公主每每過來,他都吃藥讓自己病得更加嚴重。

“唉,你拖不了太久的,這婚事是太后和皇上拿來制衡母親和虞國公府的。

過不了多久,就算你病入膏肓,太后都會把你抬入公主府。”

繪長清也知道,現在對溫柔最好的,就是他出面說明情況。好歹溫柔能留下個好名聲,嫁個好夫君。

“我知道了!”

繪長清聲音都在顫抖,眼中恨意濃烈,總有一天他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商府

這幾日王嬤嬤和連昭議一直認真教學。

熟悉後,幾個姑娘的脾氣秉性也漸漸展露出來。

先是商蓉推搡商柚,不讓商雪進來學習。

前幾日商顏日日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