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爸,幹嘛呀?”王志輝很委屈,“我又沒做什麼?不就是想開個農家樂嗎?您還沒完沒了?”
“你還說?”王大軍氣急敗壞,又要抬腳踢人,王利民回來了。
“行了,大軍,消停點。”王利民將手機還給王志輝,對著王國平說道,“許先生同意了,中午就過來,我大概說了下是什麼事兒,許先生沒說什麼。人一會兒就過來,你打定好主意,別再折騰了啊。”
“是。我知道了,老叔。”王國平放下心來。
王利民還是不放心,提醒道,“還有說話注意點,他們這種風水先生都有忌諱,咱們不信歸不信,別再把人氣跑了。”
王國平點頭,“好,老叔費心了。”
王利民一擺手,“說那些客套話幹什麼。”
扭頭又看到王大軍扭著王志輝在教訓,“大軍停手,志輝也大了,是個頂事兒的大人了,這麼多人呢,給孩子留點面子,不能總這麼打孩子。”
王國平也拉過王志輝,拍拍他肩膀,“是呀,大軍哥,這次的事兒,還要謝謝志輝幫了大忙。”
王大軍想著也是,兒子也大了馬上要結婚,總要照顧孩子的臉面,鬆開手,對王志輝沒好氣道,“你自已注意點。”
王志輝脫離老爹的魔掌,伸伸腰,昂首挺胸也人模狗樣,對王國平客氣道,“嗨,國平叔說的哪裡話?又不是大事兒,趕巧了不是。”到底在社會上歷練了幾年,至少人情往來客套話是弄明白了,說話不會露怯。
被老爹罵了半天,也弄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王志輝問王利民,“許先生是怎麼說的?”
“這半路接手,算是截了別人的活兒,許先生沒說什麼嗎?這是結仇的事兒啊?”王志輝和這群搞玄學的先生聯絡的比較多,也知道一些他們的忌諱,這種搶活兒的事兒還真不多見,不是有仇,很少這麼挑釁人的。
“沒有啊,我剛說了事兒,許先生問了一句,前頭是哪位先生看的?我說了是錢先生。許先生沒問什麼,就直接同意了。”王利民也感覺不正常,“剛才連價格都沒問。”
幾人面面相覷。
“難道他們兩人本來就有仇?”
“有可能,同行相忌嘛!”
王利民嘆一口氣,“這事兒不順當啊!算了,也別猜了,等人來了問問,就知道了。”
“嗯,那就先不猜了。”
王利民想起什麼來,說道,“國平,人家許先生來,是救場的,信封包得厚一點!”
“知道,肯定讓人滿意。”這幾天各種雜事兒頻繁出現,王國平心裡也存了陰影。
剛過十一點,就見一輛大眾開進了村,直接停到了村廣場的靈棚這裡。
“是許先生過來了!”王利民和王國平趕緊起身迎過去,許先生也沒下車,和兩人打了招呼,讓兩人上車,直接往西山去了。
村民見此也議論開了,喪事半截換風水先生這種事兒,還真沒見過,也是開了眼了。
“七叔這場喪事辦的不順啊!”
“胡說八道什麼呢?還在人家靈堂前面呢,就開始渾說,也不怕晚上人找你去。”
“去,不知道別瞎說。”有人不服氣道。
“你知道啥內情?知道的話,給大家說說。”
“真是沒長眼的,支書半天沒見人了,沒看見啊?知道去哪兒了嗎?”有村民故作神秘道。
“還真是,支書也出去了。怎麼搞得?管事兒的兩人都不在啊!”
“哼,知道支書幹什麼去了嗎?”
“哎呀,別繞彎子了,知道了就說。”
“嘿嘿,告訴你們啊,早上看風水的錢先生一走,支書就跑縣城,解決棺材和紙紮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