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雖然不差錢,但也花了好長時間,在城裡轉了一圈後,總算在一片僻靜的地方,找到了一座沒有人居住的房間,只好帶著木青一起住了下來。
“青兒,對不起,不過這段時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你在床上休息,我就在這裡修行,不用擔心我。”
這間空蕩蕩的屋子,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鋪,木青雖然有些害羞,但畢竟是和許天一起長大的,再加上年紀還小,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些日子,二人雖然住在一起,但也算是同病相憐,誰也不會去打攪對方,許天盤膝而坐,木青則在旁邊服侍著。
三日清晨,兩人付了房費,出了城,一路往北,就是千丈崖。
當天晚上,兩人便來到了距離神玄學院還有幾公里的地方。
在這裡,有學院的導師負責。
這裡就是他們匯合的地方,一處陡峭的山丘上,有一座百餘餘丈大小的平臺,平臺中央有一株古樹。
而在大廳中,已經有四五百名年紀相仿的少男少女站在那裡。
這座小山高達百餘丈,被一片霧氣籠罩著,許天生怕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直接走到了山頂的一塊空地上坐下,木青就和許天並肩而立。
“這一屆的新弟子,竟然這麼多,看樣子至少有五百人之多。”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俊美青年,手中拿著一柄扇子,正緩步向山上走來,在他身邊,還跟著幾個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一臉兇悍之色的大漢。
而在他旁邊,則站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妙齡女子,一身白衣,容顏清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只是和青年並肩而立,一言不發。
不過,他們的出現,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咦,這不是陶益麼,陶家大少爺?他身邊那個漂亮的女人是誰?”
“哇塞,這次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大部分人都是三五成群,似乎彼此都很熟悉,但也有少數幾個是落單的,或者一兩個,只是掃了陶少公子幾人一眼,就繼續閉目養神了。
石臺中間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青年,臉色一變,身後一名家丁也向陶益等人點了點頭。
“你就是陶家的大公子陶益?”那名家奴很有眼色的拱手笑道。
陶毅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壯漢,立刻喝道:“哪裡來的混|蛋,居然敢叫我們公子的名字!”
那僕人“嘿嘿”一聲,也不生氣,只是道:“在下替公子向你請安。”
陶益聞言,終於緩緩的睜開眼來,目光正好落在了站在大樹下的藍衣青年身上。
“哦,這位是燕家道友,還請代在下還上一份大禮。”陶益眉頭一皺,擺了擺手。
家僕一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連忙走到一旁,在藍袍青年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藍衣青年這才睜開眼,衝著陶益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
就在這時,一對男女從山下走了過來,在二人的後面,還緊跟著一位年約六旬的灰衣老者。
男子一襲暗金色長袍,雙目狹長,泛著瑩瑩光澤,劍眉英鼻,面容俊朗,女子一襲淡紫色長裙,腰肢纖細,雙腿纖細,煞是好看。
這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咦,他們是誰?”
“呵呵,斐氏姐弟,陶斐燕三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還有更多的。”
“這兩個傢伙,應該是這一屆最有希望收徒的兩個人了。”
……
就連斐緣和那名青袍青年,也都睜開了雙眼。